“我知道了,嬤嬤。”寧綰甜甜的笑。
而後走進裡屋,褪下裡衣跨入煙霧縈繞熱湯中。
熱湯的灼熱伴隨著木蘭花花瓣的清香,柔柔的撲打在臉上,讓身上每一寸肌膚都得到舒展,寧綰嘴角浮起了笑意。
那雲勝,雖然裝作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不過做事應該是個靠譜的。
她都把事情從頭到尾安排了一遍,雲勝要是連這都做不好,那就白費葛四的一番苦心了。
陳嬤嬤抱著寧綰換下的衣裳站在裡屋的房門口,看著被木桶中被水霧籠罩的嬌小背影,無聲的嘆息。
她家小姐長大了,做事有主見了,不用她事事提醒操心了,這本是好事,可作為女子,太過聰明也不好。
陳嬤嬤希望寧綰的聰明只是在後宅中能自保,不受人欺負就是,她不想寧綰因為聰明而過得招搖。
懂得相夫教子就好,旁的,多知道一點都會轉變為煎熬。
時間過得飛快,不知不覺就到了子時,三更的鼓聲敲響了。
從京城到洛城,一路馬車顛簸,寧婕的身子熬不住,半夜時候又起來吐了好幾回。
等到寧婕吐得舒坦,躺回床上繼續睡覺,孫嬤嬤才敢出去房間,輕手輕腳把門關了。
剛轉身就看到兩個面板黝黑的男子走了過來,兩人都是滿臉絡腮鬍子,長得賊頭賊腦的,身板強壯得像堵牆,一咧嘴就是一口大黃牙。
一看就知道是鄉下來的粗人!
孫嬤嬤看了就覺得惡心,小聲罵道,
“兩個瞎了眼的狗東西,這是小姐的閨房,也是你等腌臢人能來的,還不快滾回去?小心賞你們一百板子,把你們屁、股開啟花。”
來洛城置了宅子後,因為對洛城不熟悉,就讓賣宅子的人順便買了幾個家丁,那人買得隨意,又是昨天才買回來的,所以孫嬤嬤並不識得每個人的長相。
只以為這兩人是新買來的家丁,不懂規矩,就擺出了一貫教訓人的姿態。
孫嬤嬤是鄭氏指派在寧婕身邊服侍的人,多年來,得鄭氏喜歡,得寧婕喜歡,為人愈發傲慢。寧綰這樣的主子尚且不願放在眼裡,更別說新買來的奴才了。
要不是怕擾了寧婕,她現在就能讓人打這兩人的板子。
正常人聽了這樣的話,都該跟她賠罪,夾著尾巴滾蛋,但這兩人不僅補賠罪,還不走,不僅不走,還笑嘻嘻朝著她逼近。
“兩個不知死活的混賬東西,是馬尿喝多了吧!”孫嬤嬤雙手插腰罵著,想著寧婕剛睡下,不敢放開了聲音。
“管她是小姐,是姑奶奶,是姨奶奶,還是老祖宗,老子就是要進她的房。”一人抬手,迅速摸了一把孫嬤嬤的臉,淫笑著旁邊的那人說道,“這老女人雖比不得小姐,可看這滑滑溜溜的,味道應該也不錯。”
孫嬤嬤一把打在那人手上,伸手想繼續打人,不料卻被人從後面抱了個滿懷,兩隻手被死死禁錮住。
“可不。”抱住孫嬤嬤的那人壞笑著捉住孫嬤嬤面前的兩處柔軟,捏了捏,點頭道,“不錯,是不錯,真是不錯。”
“你們是誰?還不快放開我?再不放開,小心我家主子知道,要了你們的命。”
孫嬤嬤瞧出事情不對勁,失聲尖叫,想要跑開,卻被人禁錮著動彈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