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我不動,我就在這裡待著,我也不報官,我什麼都不說,一個字都不會說。”
寧婕連連點頭,退到角落裡蹲下,雙手緊緊捉住衣襟,一刻不敢放鬆。
等男子從她面前走開,眼眶裡的淚水再包不住,決堤一樣嘩嘩往外淌。
遠水救不了近火,她的母親和哥哥再疼她,這個時候也沒法插上翅膀飛到她身邊。
她好怕,好怕那兩個男子會喪心病狂的抓住她不放,也怕他們殺了她。
寧婕雙手改為緊緊抱住膝蓋,貝齒咬住嘴唇不讓自己發出丁點聲音,眸子裡一片死寂。
她背靠在冰冷的牆壁上,感受著冷汗一點點濕透衣衫。
“狗奴才,再瞪!”
“再瞪把你眼珠子挖出來!”
房裡安靜片刻,又響起了兩個男人罵罵咧咧的聲音和孫嬤嬤咿咿呀呀的哭聲,其間夾雜著巴掌呼喝在臉上的拍打聲。
寧婕抬頭,眼睜睜看著孫嬤嬤被拖到她的床上,宛如離水的魚,垂死掙紮著被人撕扯開衣衫,脫得一絲、不掛,露出光、溜溜的身子。
兩個男子扯開褲、腰帶,朝孫嬤嬤身上撲過去。
三具身體交、纏在一處,帶著男人野獸一樣的撕咬與低吼聲,以及孫嬤嬤痛苦絕望的嗚咽聲。
這樣的場景,熟悉又陌生,彷彿在夢裡見過。只是夢裡見到的,是大紅的床幔,還有,一聲珍珠一樣圓狀東西落地的聲音……
嗒,嗒,嗒,好像一聲比一聲輕,輕得快要聽不見了。又好像一聲比一聲重,越來越清晰,一聲聲敲打在她心上,緩慢又沉重。
寧婕沒由來的覺得惡心,她也不知道這樣的惡心從哪裡來,她就是惡心,惡心得一刻也不能再這裡待下去。
她拖著僵硬的兩條腿,一寸寸的從角落裡往外移,一面移一面無聲落淚,一面小心翼翼的往床上看去,生怕那兩個在孫嬤嬤身上為所、欲為的男人突然回頭,將她捉回去。
好在兩個男人沒有發覺她的小動作,依舊享受在床榻之上。
終於挪到門口了,只要拉開房門,不要命的往外跑,她就得救了。
不管她跑向哪裡,不管外面是不是伸手不見五指,只要離開這裡就好。
手握住門栓,使勁拉扯,可不管使多大的力,房門就是打不開。
寧婕不敢呼救,怕驚擾了房中的兩人,更不願回去方才的位置。
一想到那個畫面,她就惡心想吐。
房中沒有藏身的地方,只有一張笨重的桌子,還是宅子原先主人留下的,沒來得及扔掉。
寧婕看了這張桌子,就像看見了黑色漩渦中的一絲光亮,她顧不上髒不髒,顧不上寧家女兒該有的風範,手腳並用爬到桌子底下,蜷縮成一團。
雙手抱著瑟瑟發抖的身子,淚如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