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睡眠狀態下依舊會消耗能量,最直接的表現就是在飢餓感中悠悠醒來。
一頓早餐只能堅持很少的時間,所以在黑紗稍微籠住天空時,白智英睜開了雙眼。
然後她紅了臉。
不是氣憤,而是羞澀。
大多數女子對“小鳥依人”這個詞很嚮往,即便人前一副自由獨立英姿颯爽,內裡還是渴盼能有依靠的人,也許是“小鳥”很美好,也許是“依人”讓她心動。
白智英此時就正蜷縮在徐東智懷裡,腦袋早已離開枕頭,兩手順服地貼在男人腰側,像是在擁抱。
輕手輕腳擺正姿勢,白智英始終觀察著徐東智,見直到自己躺回原來的位置,他仍是發著輕微鼾聲,才鬆了口氣。
認識沒幾天就進人家懷裡,真是……
心中糾結一番,白智英咬了咬唇,俏臉微紅。
真是羞得不行。她心裡呢喃,小手將毛織上衣拉起掩住嘴巴,口中撥出的熱氣被衣物阻隔回流,撲在胸前陣陣灼熱,好像燒進心房。
說來奇怪,除了這蔓延至身的羞意,白智英再無它想。
閉起雙眸平復一番心情,她偷偷睜眼瞄向徐東智,見他仍未醒來,才大方地把縮起來的腦袋探出衣領。
“唔,渾身軟綿綿的,不想起床。”白智英心道。
久睡過的人處於“過度放鬆”狀態,生理和心理會進入“疲懶期”,具體表現為拒絕工作、賴床、喜歡待在舒服的地方……
但如果只用看的,自然沒問題。
於是,白智英的視線在徐東智的睡臉上巡弋。
“額頭很寬、濃眉、眼睛不太大、鼻樑不太挺、嘴唇也不厚不薄。”
誠然,徐東智確確實實長相尋常,在南韓整容產業飛速發展的今天,如他這般樣貌平平的屬實稀少,因為走在大街上一般分兩種人,帥的,無論小帥還是帥到極致,還有醜的,醜到醫院覺得無法開刀,而徐東智在兩者間找到了完美的均衡點。
“很耐看。”白智英做出總結,又繼續笑眯眯地看起來。
“很可愛”是男人在面對外貌達不到“美”這一級別的女孩子時常用的形容詞,其實引申為“可以愛”並無不妥,因為當男人願意用可愛來形容女孩子時,往往代表他對她有些好感。
同樣的,“很耐看”是女子對不帥的男人的形容詞,可引申為“耐下性子去看”,當一個女人願意壓抑追求美的天性去看男人,也代表著她對他有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