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灌水泥然後沉到漢江？”李在哲摸摸下巴，“我也不清楚，按你的習慣來吧。”
兩人語氣輕描淡寫，內容卻血腥異常。徐東智聽進耳中，只覺身體微寒。
“是否有些殘忍，爭鬥而已，不至於傷人性命吧。”他猶豫道。
“徐兄，做這一行，心慈手軟可不行。”趙璞失笑。
“東智，我同你說過，不能傷害普通人，但那些加入幫派的，不在此列。”李在哲認真道，“無論偷雞摸狗，還是罪大惡極，從他們踏出那步開始，就把生死交給了江湖，生死有命。所以，收起你的軟弱。”
沉默片刻，徐東智應道：“明白。”
見狀，李在哲繼續道：“江原道和慶尚北道共38個幫派，人數很少，所以東智你，在過程中儘量把幫派化為己用，壯大實力，不必快刀斬亂麻。”
“但和趙璞一樣，遇到頑固不化的，清理掉。”
“瞭解。”
“還有，關於地盤分配的問題。”他掃視兩人，“完成統一後，以仁川和漢城為線，你二人分別管理，東智以北，趙璞以南。”
“可以，我同意。”趙璞率先點頭。
“同意。”徐東智亦然。這種分配方法，幾乎將油水最多的地方，都劃給了他，有點腦子的都不會拒絕。
“那麼，最後一點。”李在哲表情嚴肅道：“萬事小心，切勿著急，不能驚動政府。”
“不到必要時刻，刀具不可隨身攜帶。”
“你們有帶槍？”他詢問趙璞。
“用海上的路子運來幾支，不多，但夠用。”
“給他們這邊分些。”
“沒問題。”
“東智，你來管理，我相信你有分寸。”他看向徐東智。
“放心。”
“沒什麼可說的，祝你們一帆風順。”李在哲舉起酒杯。
“有種風蕭蕭兮的感覺。”趙璞笑道。
李在哲搖頭，“我非燕丹，你們也不是壯士。”
“你們是大秦，東征之後，再無六國。”
“我是白起，徐兄為王翦，你是嬴政？”趙璞挑眉。
看他一眼，李在哲嘴角勾起，“白起和王翦不假，嬴政卻另有其人，楊堂主才是。”
“我，沒準是張儀。”他語氣微頓，繼而道：“只不過，比較喜歡置身事外。”
趙璞愣神片刻，仰頭將酒飲盡，笑而不語。
都是聰明人，哦，也不全是。他扭頭，看了看茫然無措的徐東智。
“他們在說什麼？”男人心想。
結束飯局，徐東智送他返回公司。
“最後一次，你給我開車嘍。”李在哲撐著下巴，“不知道能否再找個稱心的司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