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在入口階梯盡頭處的拐角,阿黛拉迎面撞上了一個人,把那人連同他懷裡的東西撞落一地。阿黛拉很是煩悶,她坐起來就質問那人:
“你走路怎麼沒聲啊?鬼鬼祟祟的。”
若是正常走路,以阿黛拉的聽力,拐角處即使看不見,也能提前聽見腳步聲。當阿黛拉定睛一看,那人不是別人,正是伊恩。
伊恩此時臉都白了,他迅速爬起來,收拾好自己的東西,啥也沒說就走開了,上樓梯的時候還差點摔了一跤。
{!這個人!搞半天是跟我槓上了才學到那麼晚,我一出來就跟著跑出來了,還鬼鬼祟祟的怕被發現?}阿黛拉都氣笑了,她印象裡圖崗人都是高傲的,到這個混血的學長這裡變成了一種奇怪的傲……傲嬌?一點學長的氣勢都沒有。
取完頭繩,重新紮上標誌性的馬尾,阿黛拉感覺正常多了,她匆匆趕回了公寓,發現麗茲已經在窗臺等候多時。
親愛的神秘小姐:
晚上好!
這件事情變得愈發的蹊蹺了,聯絡之前的財政大臣遇刺一案,據說已經蓋棺定論是狼國所為,但再結合你的發現,和這次狼國使團來訪,我感到很困惑。
我無法確定,是什麼勢力在挑撥我國和狼國之間的關係。我覺得可以排除我們兩國官方,甚至之前的刺殺案都可能不那麼簡單,狼國不會蠢到發動戰爭,而龍國不會使這種公開的手段。不排除是個人或民間團體的報復性行為,但值得注意的一點是,他們有意冒充教會的人。
我有個大膽的想法:邪神教的殘黨極有可能依舊在王都活躍,一年多前邪神教未根除之前就有過類似的報復性事件,這次如果成功,會比上次還要嚴重。
我知道這件事你很難直接干預,但你可以透過一些間接的方式,比如引導白龍騎士團的人參與調查,王都的現狀我現在已經不清楚了,我在王宮有一個老友,奧德·韋斯特,人稱獨眼奧德,以前一直是國王的近身侍衛,受過封,現在不知道混得怎麼樣。他人很正直,如果你能帶著這封信去找他,相信他會幫上忙。
你不用擔心,這封信我是用特製的藥水寫的,一天之後就會消失,另一面會顯現我要給他看的內容,你儘管送信。記住,不要用正常的送信方式。
略知一二先生
讀完信,阿黛拉犯了難。馬歇爾院長認為邪神教餘孽是背後的主使,而老信使先生認為是教會,兩邊都很有說服力,之前“紙莎草”書行的修書匠小哥也明示王都一定有邪神教的人,到底誰才是對的?阿黛拉傾向於馬歇爾院長,但她完全無法忽視老信使所說的可能。一邊喂麗茲,一邊亂想一通,得不出任何結論,阿黛拉直接把老信使的論點寫在信裡,寄了回去。
已至夜深,阿黛拉躺在床上,計劃著這幾天的任務。除了比賽,還要替兩個國家的命運著想,阿黛拉感覺自己像是連線兩個實心鐵球的鐵鏈,承受著她不該承受的壓力。
比賽方面,第二輪小組賽阿黛拉幾乎可以確定小組第一名出線,這之後,她可以直接與另外兩位第一名出線者爭奪一二三名,小組第二名出線的三人爭奪積分第一的位置,第一者可以從下往上挑戰前面三人,直到止步為止。目前,除了那位從未交手過的圖崗人,其他人阿黛拉並不放在眼裡,即便完全壓制惡魔的實力,她也有極大的奪冠可能。
至於那個還未浮出水面的陰謀,阿黛拉打算按照馬歇爾院長的指示來,到一個星期之後的那天,她就可以閒下來,不必參與到如此危險且重大的事件中。
阿黛拉盤算著一星期之後,總覺得忘記了什麼,突然,幾個大字從她的腦海中劃過……
“!我怎麼給忘了,那天還有個晚宴呢!?”阿黛拉猛地從床上做起。
晚宴這種東西,對於舞都不會跳的阿黛拉來說,可能不亞於公開火刑,更何況還需要好看的晚禮服……
{“夫人說了,晚禮服的事情不用考慮。”}
{“啊,是嗎?”}
{“那天你的注意力全在狼國使團上了,都沒聽見嗎?”}
{“哦,好像是……”}
阿黛拉舒了一口氣,但跳舞這件事情,還是讓她輾轉反側。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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