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真正被慶的主事人卻是笑不出來,自回到靈界後,司徒風絕就再沒有見過淺笑了。
原因很簡單,人家代表靈界去迎老仙尊出關。
仙尊在靈界的地位就如下界的護國長老一般,能力出眾,地位崇高。
靈界有東南西北四大仙尊,各護一處各守一方,無大事基本都是找個地方貓著閉關。
而天尊歸來這自然是靈界數一數二的大事。
面色冷沉的坐在龍椅上,司徒風絕周身的氣壓都能將人壓成肉泥。
坐於下首的炎君好笑的問:“你現在準備怎麼辦?”
“她的情根會恢複的。”司徒風絕突然不急了。
炎君淡笑而無奈的搖了搖頭,“看來你要失望了。你是不知道,笑兒自上回閉關出來後,剛開始常常會與外面的湖邊站站,太後猜測她的情根要自我生成了,也猜出這是你當年留的後手。可誰知道突然有一天笑兒不但將剛生成的情根抽出毀了,更是跑去了靈池將原先的那根也完全毀去。接而就是再次閉關,直至你歷劫之前才出來。”
司徒風絕不敢置信的看著炎君。
炎君苦笑道:“當時我在閉關,等我出關後一切都來不及了。我去找過笑兒,你知道她怎麼說的嗎?”
“怎麼說?”
“她說贖罪。”
兩人皆不語了,說起贖罪,真正要贖的是他們二人。為何她將責任往自己身上去壓?一切並非她的過錯。
群山峻嶺,仙氣環繞,處處都透著生機。
淺笑踏雲立於山腳,聲音用靈力散於前方的幾座大山,“天尊歸來,靈鷲宮無情前來有請東仙尊。”
許久過後,空中才傳來了一道蒼老的聲音,“是笑兒吧,進來。”
“是。”
朝前虛空一步,眼前的景色立變。
不再是群山環繞,而是小橋流水,好一副山水之色。
橋邊一座紫竹樓,小樓的右側是一整片的紫竹林。
竹樓前的石桌邊已坐著一個白發慈祥的老者。
淺笑上前朝他恭敬一禮,“無情參見東仙尊。”
東仙尊指指自己對面的位子,“坐。”
淺笑沒有聽話的坐下,反而再次供手道:“無情為一下官,不可與仙尊同坐。”
看著淺笑,東仙尊瞭然,“如果你真抽去了自己的情根,你不會有這‘不可’之說。”
淺笑沒有回答,依舊恭敬的站著。
“能告訴本尊為何要讓所有人認為你還是無情無心?”
“贖罪。”只有她自己知道自己每天是如何的活在內疚當中,億萬的人因為她而消失,三個大陸在走向消亡,而起因只因為她的好奇。
如果真抽了情根,她將再次的什麼感覺也沒有,那不是贖罪,那是逃避。
“你明知這一切與你無關。”
東仙尊淡然的笑了,“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聖人不仁,以百姓為芻狗。不說天地,哪怕被稱為聖人,也同樣是對天地萬物一視同仁。自然有自然的法則,非一人一力可改。一切皆有它的定數,非你之所為你何需用它自責於心?”
淺笑未語,依舊靜靜的站著。
東仙尊也知道一個人的心結要開啟並非一朝一昔,不過是當年他是看著她自朵荷花化做人形,從中還助了一手,自對她有著別樣的關愛罷了。
站起來拍了拍衣袖,“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