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飛雲表演的無天,神色表情上,沒有原本時空中那位無天的演員黑子那麼多,只是偶爾有表情。更多的是動作上來表現,體現人物。
這一段非常能體現無天的人物,韋飛雲先拍這段,也是要看看自己對無天的性格掌握,有沒有掌握完全。
“好了,我們說的夠多了,你跟我回靈山吧。”韋飛雲淡淡道。
然而,下面的劇情就讓在場除了編輯吳京和導演李源以外的人看不懂了——
無天善念生髮,兩人的一段對話戲,唐僧全場觀看,或者叫全程懵逼更好一點。
韋飛雲依舊負手而立,昂著頭,沒多久卻轉頭對著空氣問道:“你怎麼來了?”
問話的時候,皺著眉,語氣中有些不耐。過了一會兒,表情變淡,語氣也變淡,卻也依舊有不耐煩的意思,“是嗎?我的善念發作了,我怎麼不知道?”
又頓了頓,似乎在等什麼,韋飛雲驟然轉身,眼神凌厲,語氣森然道:“你胡說,我討厭你!”
有點惱羞成怒的樣子,似乎被人說透了心思,在極力掩飾。
只是唸完這句後,韋飛雲伸手喊暫停,“不行,還是有個念臺詞的,猴子你來。”
李洪偉本來在那看熱鬧,看韋飛雲精彩的表演,正佩服呢,突然就被韋飛雲點了名,連忙答應一聲,隨手翻出臺詞本,就站到了不遠處,比劃了OK的手勢。
韋飛雲發現這樣的想象去演,真是有困難,要配合臺詞節奏來,不然表情實在表現有點浮於表面,沒能深入表現。
李洪偉的臺詞功力一般,可到底只是念臺詞給韋飛雲聽就行,情緒什麼的,韋飛雲自己領悟就行了。
“閉嘴,我要你立刻回到我的元神黑蓮裡面去。”韋飛雲情緒終於有了波動,怒吼了一聲。似乎很不想承認自己有善念,他是惡的化身。
接下來,韋飛雲要表現惡念,要靠惡念把善念吸收壓制進去。
展現惡念的這一段,黑子表演是全靠表情,雙目圓睜,表情猙獰,藉此表現無天惡念。韋飛雲則是以另外的方式展現,他面部表情是瞳孔內縮,眼神滿含殺氣,冰冷無比,面無表情,或者說面如寒霜,嘴角下抑冷酷無比。鼓風機吹動,黑髮飛揚,更增氣勢。
這是韋飛雲之前說好的場景,為了以後剪輯方便,光是這一個惡念的表情,韋飛雲就做了三遍,以防意外發生。
拍戲的時候,經常會補拍一條,就是為了防止各種意外的。很多哪怕一條過的戲,都會補拍一條,在電影裡,經常會碰到,電視劇很少,畢竟電視劇的劇集更多,資金撐不起多拍幾條防止意外。
不過,某些鏡頭,多拍幾條也沒問題,看導演的意思。韋飛雲說多拍幾條,那就多拍幾條留存,誰讓他是導演來著。
後續拍攝,先把他無天的這個黑袍長髮造型的戲份拍完,跟唐三藏道別的時候,他要演出無天的虛弱來。因為壓制善念,強大如無天,也虛弱倒地。
“你為什麼還不走?”韋飛雲語氣虛弱,說話氣息都不穩。
尚昊文說臺詞的時候,表現的卻是很穩,沒有幸災樂禍,反而有點悲憫的神色,這是韋飛雲特別強調的。
“大僧說要抓我回靈山。而我也應戰了,我不能在大僧做其他事情的時候,偷偷溜掉。”
韋飛雲緩慢轉過頭,抬頭斜斜看向唐僧,表情平和,眼神充滿了不可置信,看了他半天,眼神才柔和下來,面帶些許笑意道:“三藏,剛才那白衣人說的對,我是非常非常的欣賞你,你是那種少有的誠心之人。”
“多謝大僧誇獎,只是小僧有一事不明,請問剛才那位白衣人呢?”
“哈哈,剛才那白衣人就是我自己……”
演完這段戲,韋飛雲立馬換造型,換成了海報中的光頭和尚造型,穿著月白色僧袍,光著腦袋,站到了方才站立位置的旁邊。
把該白衣僧人說的臺詞,給一句一句說完,這一塊他倒是沒有讓人給他配臺詞。白衣僧人的臺詞多,可以大段大段的說。
今天的戲份到這裡就結束了,韋飛雲著實過了一把癮,無天情緒變化最大的時候,就是善念無天出現的時候,也是最考驗演技的。不光是無天,就是善念無天,都是很考驗演技,一天相當於挑戰兩個角色。
轉眼間時間就過去兩個月,拍攝的非常順利,已經只剩下一些零散的鏡頭,外加大雷音寺裡面的鏡頭沒有拍攝。
大雷音寺的鏡頭拍攝有很多,而且要分兩撥來拍,一部分的主人是如來佛祖等,一部分的主人則是無天等。
拍戲的時候也就這會兒最好玩,觀眾是不知道,第一集的某個鏡頭和最後一集的某個鏡頭,竟然是前後腳拍攝的。也是考驗演員的地方,得在每一場戲前背臺詞,這是瞬時記憶。只需要拍戲的時候,把臺詞記下來就行。
那麼多的臺詞,就算能前後順下來,也不可能在拍每一場戲前,能記得很清楚要說的,都必須現背一下,最多也就是場務提前提醒一下拍攝哪幾場戲,提前一天熟悉一下。
因為拍戲場景不一樣,經常串詞,上一場還說著第一集的臺詞,下一場蹦到第五集去了,然後詞就串了,為此經常卡殼,NG。
大雷音寺的各種戲份不少,打戲也很多,拍攝的時候,跟在凌霄寶殿拍攝一樣,都得打一點乾冰鋪墊一下氛圍。
仙家境地,本就是仙霧繚繞,大雷音寺還好一點,可以少弄一點,畢竟是佛家勝地。拍攝凌霄寶殿的戲份時,那可是不要錢一樣鋪乾冰,總算是把氣氛烘托了出來。絕對是一副仙家氣象,漂亮的很,李源在看到拍出來的鏡頭時,很是滿意,這才應該是他想象中的凌霄寶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