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白鷺月梨血的味道……
顧妃色被這味道所吸引,彷彿是著了魔一般,尋著這味道找過去。
“不許去!”跡部拉住顧妃色的手不讓她離開,顧妃色扭頭看著跡部,眼神裡帶著哀求,“我必須要去,白鷺月梨現在還不能死……”
如果她死了,那跡部砂曄會怎樣呢?
她看得出來跡部砂曄是對白鷺月梨認真的,哪怕知道白鷺月梨是吸血鬼還是執拗的想要跟她在一起,她和跡部都能在一起,那跡部砂曄和白鷺月梨也不是不可能,不是嗎?如果他們之間的恩怨能夠因為這段親情而消散,對彼此而言都是再好不過的。
“理由,給我一個合理的理由,如果你能夠說出來,我讓你去。”
“我現在還不能告訴你,有很多事情你不知道,而現在也不是說這些的時候。”
“是因為砂曄嗎?”
“你……你都知道了?”
他們都以為自己表演的很好,卻發現他們的一舉一動在跡部面前都無所遁形,他早就知道了白鷺月梨的存在,早就知道了跡部砂曄與白鷺月梨的關系,只是一直都沒有說罷了。
“那不是你的女人,用不著你去守護,就算有人出頭保護,那也不應該是你。”
“可是砂曄他根本就無力與吸血鬼們抗衡,他是人……”顧妃色按住跡部的手,踮起腳騰空而起,成群的蝴蝶蜂擁而至擠滿了狹窄的過道,跡部看著眼前消失的人影,無力感油然而生。
九島宮濂從內場裡走出來,走到跡部的身邊停下,強烈的存在感引的跡部轉頭:“離我們家主遠一點兒,低賤的人類不足以成為我們女王的伴侶。”
那是源於吸血鬼血脈的傳承,與生俱來的高傲,狂妄自大,目中無人,縱使是驕傲如跡部在他的眼裡也不過是如同螻蟻低賤。
在人類的社會,跡部景吾是王者,但在吸血鬼的社會,他不過是生命脆弱,不堪一擊的低賤人類。
低賤的人類?
跡部的眸色倏然冷冽,從褲腰拔出槍,黑洞洞的槍口直指九島宮濂的胸膛:“還從來沒有人敢在本大爺的面前這麼狂妄,如果人類低賤,那麼你們這些靠著掠奪低賤人類的血液過活的吸血鬼難道不更該用下賤來形容嗎?”
九島宮濂手掌抵住槍口,湊近跡部血色的雙目注視著跡部的瞳子,對他的狂傲感到可笑:“如果不是看在你在家主心裡的位置,你覺得你會有機會用槍指著我?你以為這種槍能傷到我嗎?不自量力。”
跡部撇了撇唇角:“要不要試一試?”
嘭的一聲槍響轟然想起,子彈穿過九島宮濂的手心射向了他的右胸,他的肌膚瞬間被灼傷出一個大洞,鮮血順著那拳頭大的傷口止不住的往外流,跡部收回槍看著那傷口,笑容邪肆,他居高臨下的看著九島宮濂,猶如常勝的王者睥睨著反抗的俘虜:“看來你們吸血鬼也並不是刀槍不入,i你們也是會流血,會感覺到疼痛的。”
“找死!”九島宮濂捂住胸口,血紅的雙眸盛滿了憤怒,四周的空氣驟然緊縮,在他的身邊凝聚成一道氣牆,他伸手一揮氣體在他的手心凝聚成一個巨大的幽藍色球體,“去死吧!”
那團藍色的氣體朝著跡部襲去,跡部抓緊了手裡的槍往後退了半步,他雙手遞在身前企圖用手臂的力量去抵擋那千斤重的小小球體。
球體劃破空氣,帶著獵獵風聲。
跡部以為自己必死無疑,然後並沒有預料中的疼痛,那團氣體被物體格擋,在空氣中轟然炸開。
玖蘭優姬手握著狩獵女神擋在跡部的身前,以勝利女神的姿勢守護著跡部,將巨大的鐮刀對準了九島宮濂:“九島,你想違揹人類與吸血鬼之間的約定,先過我這一關!”
九島宮濂的傷口仍舊在流血,現在明顯不是動手的好時機,見玖蘭優姬插手,知曉自己不能再繼續逗留,化成蝙蝠逃走。
“你沒事兒吧?”玖蘭優姬這才轉身檢視跡部的情況。
“沒事!”跡部的態度並說不上有多差,卻也稱不上有多和善,“妃色的話你們也聽到了,我們之間的僱傭關系已經結束了,玖蘭、錐生,你們可以離開了。”
跡部毫不客氣的下了逐客令,這兩位保鏢的能力他是認同的,然而他們的價值觀與他相差甚遠,他看不出來著兩個人的價值在哪兒。
他僱傭他們來保護顧妃色,可他們卻對顧妃色刀劍相向,而他這個非保護人員僅僅是因為身而為人受到他們的保護。
他該感謝,卻實在是無法說出任何感激的話。
“你手裡的槍哪裡來的?”一個人類,怎麼會有獵殺吸血鬼的武器。
“買來的。”跡部將手裡的槍收了起來,理所當然的回答,“我能請你們來當保鏢,為什麼跡不能有一把小小的武器,從砂曄跟吸血鬼糾纏上的那一天,我就隨時做好了準備。”
未雨綢繆,為了這一天他準備了遠遠不止一天。
郊外
吸血鬼悄然肆虐,白鷺月梨正與無窮的吸血鬼廝殺,和普通的吸血鬼不同,這些吸血鬼中的戰鬥精英,這一次不僅僅是黃梨家出手了,就連縹木家、橙茉家也插手了這件事,對她進行集體絞殺。
五年前她的生活就一直在逃亡中,這些卑鄙的家夥們,以多欺少,餵食獵人血液讓獵人為其工作,拿著獵人的武器對付她。明明是姐姐犯的錯,卻一直追著她不放,甚至於妄圖奪走她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