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換生入宿資料我已經整理好放在了你的桌上,夏目夜無不同意住校,要求辦理外宿,這是他的外宿申請。”顧妃色把資料推倒跡部面前,詳細的說著。
跡部抬頭看了她一眼,在聽到她說夏目夜無的時候心頭劃過一絲緊張,然而在聽到平穩而不含絲毫動容的聲音時又放下了心。
夏目夜無,不過是前男友而已。顧妃色既然敢告訴她,就證明她已經決定徹底把那個人移出心底。他該相信她。
笑了笑,顧妃色看著他說接下來的事情:“我已經電話通知了鳳君與幸村前輩,鳳君有課可能會晚一點兒來,而幸村前輩現在在畫室,不出意外的話,十分鐘內會過來。”
顧妃色又把綠色檔案攤開,開始給他詳細的講述畫室重建計劃,而跡部正好可以一邊聽一邊簽署檔案。
“東大繪畫部一直以來都是一個大部,人員眾多,而活動室地方有限,又處在陰暗角落,限制了部員自由發揮的空間,所以幸村君提出將繪畫部的活動室建在當初建設網球場剩下的那片土地上,那裡氣氛活躍,環境、空氣很適合寫生,有助於畫者畫出更具張力的作品……繪畫部成員當中不少人都在國內拿過大獎,幸村君希望給部員建造一個良好的環境,讓部員潛心繪畫,並且帶著作品參加國際性繪畫比賽,把日本的繪畫作品帶向世界……”
顧妃色悠悠說完,跡部剛好簽署完所有檔案,並把檔案遞給她:“那你覺得如何?”顧妃色接過收好,淺笑:“善用資源,不失為一件好事,對學校,對繪畫部的發展都不是損失。”
“那對網球部呢?”唇角驀然勾起一弧高深莫測的笑容。
那可是網球部的地界。
眾所周知,網球部是東大人數最多,握權僅次於學生會的部門,裡面的人個個都不是好惹的,從網球部隨便領出來一個都霸著東大某某部門部長、某某院系學生會副會長、廣播臺的主播、某某協會會長的位置,這樣一個由特殊成員組成的特殊部門,自然是享有極大的特權,幸村精市是一部之長,想要用東大一塊地的確是不需要太麻煩,但同理,身為網球部的部長更不該做出有損網球部利益的事情。
顧妃色笑,她已經知道跡部的心思了。
如此看來,這個計劃被否決幾乎是不用懷疑的事情。
但是那塊地反正都是空著,為什麼不拿來用呢?素來以節儉為主的顧妃色自然是不同意浪費土地的。因此,盡管知道跡部的心思,顧妃色還是提出了自己的看法:“我個人認為,把空地利用起來並沒有什麼不好的。”
跡部挑眉有幾分詫異,她不是跟幸村有過節嗎?怎麼幫幸村說好話了?
指尖劃過淚痣,他的聲音磁性魅惑:“你說說看有什麼好的。”
得到許可,顧妃色也翹了翹唇:“日本的土地寸金寸土,網球部的空地留著也不能增值,你不覺得那塊地放在那裡很浪費資源嗎?”
跡部又點了點淚痣,唇角勾起:“本大爺倒是覺得空著挺好的。”
他就擺在那裡看,大爺他有權有錢就是任性。
“敗家子!”顧妃色小聲的說了一聲,跡部聽到了,眉眼一橫突然抬高了語調,“顧妃色,你說什麼?嗯!”顧妃色瞪了眼睛故作驚訝,揣著明白裝糊塗:“我有說什麼嗎?我什麼都沒有說。”跡部敲了敲桌面,微眯著眼目光危險:“本大爺發現你最近越來越大膽了。”
“有嗎?”顧妃色繼續裝糊塗。
沒一會兒,敲門聲響起,顧妃色晃神,連忙陪笑:“幸村前輩到了,我先下去了。”顧妃色說著就準備走,又被跡部喊住了:“你往哪去?你現在可是財務部部長,重建畫室可是需要資金的,學生會對資金的動用都需要過你的手。”
顧妃色瞳孔緊縮,直接忽略掉他讓她旁聽這事,而是驚訝,他居然同意在空地重建畫室了。
“你同意了?”
“善用資源,這不是你說的嗎?”跡部扶著淚痣,張揚的笑容讓周圍都失了顏色。
顧妃色啞然失笑,她是不是該謝謝他肯聽她的?可她壓根沒說什麼。
幸村進門,就聽到跡部的說“善用資源”,聯想到自己此行的目的,如花嬌豔的面龐揚起一段弧度。
看起來,有人已經勸說成功了。既然解決了一件事,那麼他就專心於更換網球部裝置的事情吧!畢竟網球部的事情才是他最擅長的。
跡部與幸村兩人談的相當愉快,跡部答應幸村重建畫室,將網球部的空地對外開放,而對更換設施一事依舊採用最初的決定對外招標,招標一事交由幸村與外交部負責,而顧妃色為輔,在一旁跟著學習。
而“五月祭”的事情則是交由文藝部部長長太郎負責。資金方面,跡部表示會與理事長洽談,並且承諾為學生會,網球部,繪畫部謀得最大利益。
而次日跡部與理事長商談資金一事,理事長同意學生會的決定並且給足百分之六十的資金支援而剩餘百分四十由學生會自行解決,跡部當即駁回,態度堅決,透過半個小時的洽談最終贏得百分之八十的資金支援,解決完資金問題,跡部隨即召開學生會會議將計劃落實。
跡部志得意滿的走出理事長室,就連顧妃色也能感受他此時的喜悅,看著他高大的背影顧妃色也不禁彎了彎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