跡部微微抬了抬頭,對樺地說道:“樺地,把顧妃色的東西拿上。”
顧妃色只聽見一聲“usu”就看見樺地往化妝室裡面走了。
高大的身姿立在空曠的化妝室,看著一地狼藉他依舊是沒有一點兒反應。
大步跨過地上垃圾,看著掛在那裡的白色大包走過去拿了起來,看著地上分別裝著裝著項鏈、耳環的長形絨盒和方形盒子面不改色的撿了起來,拉開拉鏈把東西一一放進去。
“我給你說,我剛剛跟嶽人前輩合照了!”
女孩高興的單腳旋著舞步,一轉過頭就看到一抹高大的身影,來不及站穩猛的撞了上去。
樺地被一道蠻力撞了一下,手裡的包落在地上,項鏈盒子、鋼筆盒子、白色塑膠瓶……順著拉鏈的開口順著滑了出來,白色小小塑膠瓶蓋更是被摔開,一顆顆橢圓形的糖丸在地上滾動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音。
他的手僵著,眼睛盯著那些色彩鮮豔的糖果巧克力豆,萬年不變的表情有了一絲變化。
他還沒有完全回過神來就聽到那個女孩一遍一遍的跟自己道歉。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樺地前輩,我不是故意的。”
“我……幫你把東西撿起來……”
女孩子顫抖的說著,立馬跪在地上捧巧克力豆一邊往瓶子裡塞,可是手卻不由自主的發抖。
樺地木訥的看著,不明白她為什麼要一直道歉,他又不是聾子,他聽到她的道歉了。
明明他什麼話都沒有說,也沒有刻意的表現出生氣的樣子,然而她卻怕的的全身都在顫抖,眼淚一顆接著一顆的掉下來。
跟她一起的女孩子也僵持的站著,不敢說話,甚至連幫著朋友一起撿東西的膽子都沒有。
有的時候連樺地也不明白,為什麼有些人這麼怕他,明明只是一件小事,明明自己並沒有責怪的意思,可對方卻是總是不停地給他道歉,一遍又一遍的說對不起。
跡部攬著她大大方方的穿越校園,也不管來來往往的人怎麼看他們,東大校區住宿生們看著他們,紛紛投來關切的視線,不時的還能聽到幾個外國人誇張的張大最尖叫:“og!”
“他們在交往嗎?”
“那個是跡部會長對吧!”一個中國女孩本能的用中文說著,完全忘記了身旁的日本女孩根本聽不懂中文。
“那個女孩不是那個主持嗎?”
“那個女孩可是大一的!會長居然真的看上大一的女孩子了。”
“……”
如此,顧妃色完全可以想象下週一上學的時候回是怎樣一副熱鬧的畫面。
“大少能把你的手拿開嗎?”
顧妃色揚起頭,目光看著他的手示意他保持距離。他的手搭在她的肩膀上,肩頭彷彿又千斤重,顧妃色一百個不習慣。
“……”跡部完全不理她,
“能把你的手拿開嗎!”她惱了,目光冷冷的。
跡部打量了一下她,又揉了揉她的頭發道:“我只能只能把手搭在你的肩膀上,我倒是想摟你的腰,但太累。”
他這副理所當然的樣子讓顧妃色氣得青筋直跳,憋了一肚子的氣卻無處發洩,他這是拐著彎罵她矮呢!她就是嘴賤,最後把自己給繞進去了。
“沒人叫你摟我,離我遠點兒!”顧妃色賭氣的說著。
驀然一抹黑影罩在了她的身上,顧妃色抬頭這才發現樺地已經收拾好東西跟了上來,看著他手裡的屬於自己的包,顧妃色像是抓住了一個逃跑的藉口,連忙搶了回來說了一聲:“謝謝!”
轉過頭,極其認真的對他說道:“大少爺,別再我身上白費功夫了,我只拿你當boss而已。如果你只是想玩,我可以陪你,但是玩真的,抱歉,我給不起你想要的。”
跡部的臉色一瞬黑了下來,笑容僵持在嘴角。
他以認真的態度待她,她卻一直當作玩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