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不要吵,還要不要人睡覺了!”跡部砂曄碰的一聲摔門出來,迷迷糊糊的吼了一句又碰的一聲狠狠地摔上了門。
所有人的視線都緊緊跟著跡部砂曄,摔門的動作一氣呵成讓人覺得像是在看電影裡面的鏡頭。
“……”快遞員完全被嚇到了,他似乎現在才反應過來這個房間有五個男人……
“你可以走了。”顧妃色走出去連忙推著快遞員,她還真擔心這快遞員再多呆一會兒會以為自己進了鬼屋,因為這五個大少爺的腦子都不太正常。一個脾氣暴躁動不動的就摔東西打人,一個鏡片時不時反光成府頗深,一個會像猴子一樣亂跳,一個總喜歡玩手指親吻頭發的遊戲,另一個則是自戀到令人發指。
她真怕這快遞員留下一輩子的陰影。
關了門,顧妃色就準備回房休息,可跡部卻攔住了她。
“給誰的?”
“哈?你說什麼?”什麼給誰的?
“你手裡的包裹,給誰的。”跡部看著她手裡的包裹蹙眉問著,高高在上的姿態仿若君王,盡管額頭包著厚厚的紗布也絲毫不影響他的美感和威嚴。
“給我的。”
“你的追求者送的?”
“不知道。”
“誰送的?”
“不知道。”
“是什麼東西?”
“不知道……”顧妃色自己也覺得自己這麼回答太敷衍了,待會兒別把他惹怒了,於是改口道;“禮物。”
“本大爺知道是禮物!”
“這是什麼禮物?”
“生日禮物。”
“本大爺知道是生日禮物,我是問你送的是什麼……”跡部的眼睛猛然竄出一道亮光,一臉震驚的說道,“今天是你生日?”
不只是跡部,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向了她。用眼神表示疑問。
顧妃色看了看玄關的掛鐘,時針指著十二而分針已經指到了二,於是她道:“不是。”
【現在時間,淩晨一點】
客廳裡,觀月和忍足各捧起了一杯熱茶,用最優雅的姿態喝著擺出了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模樣,嶽人坐在陽臺上把被子裹在身上,手裡捧著熱牛奶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顧妃色,房間裡面出奇的安靜,燈光開的很足,然而暖烘烘的光卻是沒有一絲的溫度,這發瘋般的安靜大有著要把顧妃色折磨致死的氣勢。
祖母綠的長方形禮盒靜靜地躺著,跡部的目光一直盯著那個盒子,她知道他想扔了那個盒子,就像扔了那束花一樣的幹脆利落,但是看他不能扔,他的確很霸道,但是也不至於霸道到去扔別人難得的生日禮物的地步上,如果他那樣做了無疑是不符合他的美學的。而且他們都還沒有給她生日禮物,他有什麼權利剝奪她收到生日禮物的權利?
他在意的是,他沒有告訴任何人她的生日,如果不是這個禮物他們或許要很久很久以後才會知道,也許是明年,也許是後年更也許永遠都不會知道。
不過,櫻花舞的生日他知道我們之前說過了,忍足惡趣味的查了櫻花舞一家所有的資料天天在他的耳朵邊嘮叨,他可以毫不謙虛的說他甚至比那個自詡是她好朋友的淺川曉和香裡幸嵇更加了解櫻家的事情),但是櫻花舞的生日根本不是今天。
跡部輕抿了一口咖啡又將咖啡放下,跡部輕抬下巴再次問了那個問題:“今天是你的生日?”
他還是不確定。明明不是她的生日。
“那是昨天,現在淩晨一點了。”顧妃色疲倦的眨了眨眼,她真的很累不要以為觀月和忍足手裡的那杯茶是劇情需要給的,那是她現泡的,跡部手裡的那杯咖啡也是,當然包括嶽人手裡的那杯熱牛奶),很想去睡覺:“大少爺,時間不早了,都準備休息吧,”她真的很累了,“今天還有……”
跡部猛然說著:“不許打斷本大爺!”
“……”不是他在打斷她的話嗎?有這麼霸道的嗎?
“就一個生日……”然而,顧妃色的聲音越來越小了,因為她明顯感覺到跡部的眼神變得冷冽了起來,她嚥了咽口水說完想要說的話,“就一個生日而已……”
跡部猛的拍了一下桌子:“什麼叫一個生日而已?”在他的眼裡,生日是必須要慶祝的,那可是一年中的大日子。而顧妃色這個不華麗的家夥,居然什麼都不告訴他們。真是不華麗。
“憑什麼那些不想幹的外人都知道今天是你的生日而我們不知道?”說到底他是不服氣。
向日嶽人裹著被子跟著點頭,明顯很贊同跡部的觀點。不過沒多久他又狠狠地搖了搖頭,他現在跟跡部是情敵,怎麼可以跟他站在同一戰線呢!
“那是昨天。”顧妃色無奈的再次搖頭強調,跡部尷尬的別過臉。這個女人能不能不要每次都抓不住重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