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告訴她了。”
跡部景吾看著他,紫灰色的眸子裡一片清明。
不是疑問而是篤定,他的洞察力永遠都是這麼驚人。他的眼裡甚至帶著一些責問,忍足侑士閉了嘴,有點兒心虛。
“你怎麼猜到的?”他怎麼這麼快就知道了?他應該沒有時間跟顧妃色交換心得才對。
“不是你自己說的嗎?”跡部景吾給了他一個你很白痴的眼神說著,忍足侑士摸了摸鼻子,笑了笑——他表現得有那麼明顯嗎?他的臉上又沒有寫著“我幹了壞事”這幾個字。
不過知道了就知道了,他也沒有好遮掩的,他不看好他們,真的無論是對跡部、嶽人亦或是顧妃色,都不好,最後終將因為家庭的原因演變成一個悲劇,嶽人和跡部失去的無非是愛情,而顧妃色將失去的是整個人生。
但是這個悲劇總該是有一個人站出來承擔後果的,他比較自私,所以他選擇犧牲顧妃色。
長痛不如短痛,他這是在幫她。
“顧妃色就是一個災難,上次的報紙頭版就是災難的開端,以後可能還會造成更多的悲劇。”
“不要杞人憂天。”以後的事情雖知道呢?
“那次可是激怒安室家,安室家的老頭子讓你吃了不少苦頭。”上次向日嶽人與顧妃色的親密照片被拍了,而跡部用自己的照片把那次的頭版壓了下來,並且用照片威脅了顧妃色,又一次在顧妃色面前做了壞人,與此同時還出力不討好的惹怒了安室家,安室家在一個專案上拖了跡部一個月,給了他一個小小的教訓。
跡部景吾聽了嘴唇微微上揚,他笑著,語調高揚:“啊嗯,你在開玩笑嗎?”點了點淚痣,眉宇間透著狂傲和張揚:“在生意場上本大爺還從來沒有輸過,安室家的老頭子想要佔本大爺的便宜還早著呢!”
雖然拖了他一個月,但是他多抽取了百分之十的利潤。
他可是跡部家的未來家主,要立於不敗之地的人物。
這麼一點兒小手段怎麼可能打到他?他既然做了,就必然會考慮周全。
忍足侑士頷首低笑,跡部景吾的話在他的心裡蕩起陣陣漣漪,跡部這家夥還真是囂張,從來都不知道謙遜兩個字怎麼寫。
跡部景吾不想把繼續這個無聊的話題繼續下去,他還有正事要做。
於是對忍足侑士說道:“不要為難顧妃色了,一切交給我,不要擔心。”
忍足侑士無奈的笑了笑:“當局者迷旁觀者清,跡部,你喜歡上她了。”
一句話像是輕輕的一陣風吹過,拂開了一層面紗,他的內心模糊而又明朗。
他喜歡她嗎?安室也說他太偏愛顧妃色了,他自己也覺得自己的對勁兒的,但他僅僅是習慣顧妃色在身邊了而已。
轉過身,看著忍足侑士,眸光灼灼,笑容張揚肆意:“本大爺已經習慣了她的存在。”
玄葉大和正和生意上的朋友交談,玄葉陵霽跟在自己父親的身後,看著向他們走來的跡部景吾莫名的心頭一驚,不禁往自己父親身後躲了躲。
“玄葉伯父,好久不見。”跡部景吾笑著,姿態優雅,跟長輩說話既不顯得過分高傲也不會謙虛過頭,在不同人的面前表現出不同的姿態。
“呵呵……是跡部呀!”玄葉家主有些意外的看著他,愣了半晌,揮了揮手示意身後的人離開,走上前抱了抱他,“越來越帥氣了。”
跡部景吾撩了撩額前的碎發,微微的抬起下巴,道:“啊嗯,本大爺的美貌無時不閃爍著光輝。”
玄葉大和笑著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呵呵……還是跟小時候一樣。”
“好久不見了,我藏了一瓶好酒,你一定要好好嘗嘗。”說著就帶著跡部景吾離開了。
玄葉陵霽站在那裡許久,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爹地勾著別人家的兒子的肩膀離開,把自己留在酒會上。
他的心裡驀然升起一個念頭——他一定不是親生的。
玄葉大和給他倒酒,把酒杯遞到他手裡問著:“政一最近怎麼樣?”
“爹地很好,前幾天還跟媽咪去了迪拜旅遊。”
“他們還是這麼恩愛,怎麼都不膩味。”
“……”
呵呵……跡部景吾的臉色黑了黑,一點兒都不想提起那兩個不華麗的恩愛夫妻黨。
自打他記事開始那兩個家夥就一直神龍見首不見尾的,生了小baby也是直接扔給他帶,幾十歲的人了還跟高中情侶一樣天天膩歪。
提起他們,他就頭疼,一個個的都跟孩子似的。
“……”結束了寒暄久久的他們才進入正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