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年前,已經是金丹修者的陸遷離宗歷練。
身赴秘境尋寶的他卻不料被人暗算,中了堪稱出竅以下無解的奇毒,機緣巧合來到了禁靈絕地,遇到了一群有趣的人,更遇見了他的愛人,柳生。
可到底修士和凡人的壽命差距太遠,他們一起度過了近八十年的幸福時光後,迎來了離別。陸遷最後親手把柳生葬入他們的祖地,卻也約定,他會去尋找阿柳的轉世。
即使柳生已經逼陸遷點頭若是他後世依然是凡人,就讓陸遷忘掉他們的過去,但陸遷心中的想法卻無人可知。
回到宗門,陸遷第一時間去尋擅長蔔測的三長老算出柳生轉世的位置所在。得知那人就在蒼炎都城,陸遷心中終於靜了下來。
他馬上就可以去阿柳的身邊了。
從三長老那裡回來,陸遷才有時間去看由白爺轉交給他的那個盒子。那是阿柳生前準備的。
神識剛一探入,立刻被天財地寶的各色靈光晃了眼睛。絕地中常見的靈草,諸如碧葉佛心草之流,完全是成捆成捆的堆在一旁。若是以修真界常規的使用速度來推算,估計能用個一千多年。
少見的像月蓮花,也有一百來朵。陸遷十分懷疑阿柳是不是把生長月蓮花的地方都搬空了。
輕笑一聲,眼裡滿是寵溺:“這個阿柳……”他都不知說什麼好。
將盒子收好,放入儲物戒的深處。
陸遷並不打算動用這盒子裡的東西。等阿柳踏入仙途,自可以成為阿柳的底蘊,讓他的修仙之路能走得更為平順。
沉思了片刻,陸遷想起是時候去爭取下宗門核心弟子的名額。他以前聽聞,身為核心弟子可以最先知道各類秘境的訊息,宗門對其提供的資源也更為豐富。
過去是不在意,他自己的修為進境不算慢,並不著急去獲得身份,如今卻要為阿柳考慮。還有那些門內的勢力,也要了解一番。若是實在沒有投緣的,建立一個倒也無妨。
正在籌謀著以後的計劃,腰間的玉牌卻亮起了光芒。此時陸遷才想起來,他百年內的宗門任務未有完成。
宗門有規定,弟子凡達到築基期以後,就會升為內門弟子,需要完成宗門所發布的任務。等級不同,任務頻率也不一樣。普通內門弟子每五十年要完成三例,記名弟子每百年完成三例,真傳弟子每百年只需要完成一件即可。
要是成為核心弟子,每兩百年只用完成一件。
環顧了一下自己的洞府,陸遷稍作將可能用到的東西收到自己的儲物戒中。這個戒指也是當初他師父給他的,雖不可裝動物,但裡面的空間十分廣闊,就算是把府內所有的東西都放進去也綽綽有餘。
看了一眼桌上的含章,把它也收進戒指中。陸遷封閉洞府,開啟了淩天峰的防禦禁制。此行若是順利,五年即可返回,倒是不用開啟護山大陣了。
禦劍疾行,不多時,一座巍峨的宮殿出現在陸遷的視野裡。只見亭臺錯落有致,修士出入絡繹不絕。來到殿前的平臺上,便能看見宮門正中‘交易堂’三個大字。
此殿有三扇宮門,分別對應築基,金丹和元嬰。若是修為達到出竅期,每月的份例自有人送到府上,不必親自來取。
緩步走進代表金丹的那扇大門,擠在前面的人們突然感覺背後一涼,扭頭看去,似乎看見了一個人形冰山。
受寒氣所迫,人們不由自主的讓開一條路,由得陸遷直接走到了前面。
莫名被插隊的人們一頭霧水,卻又升不起反抗的心思。那種等級的威壓讓他們心中明白,此人惹不起。
雖然即便如此,卻不能澆滅人們的好奇心。
一個身著青色錦袍的少年拍拍身側青年的肩膀,好奇問道:“師兄,那位是誰?”
被詢問的青年一副看到鬼的樣子,愣了一會才回神,有些飄忽的回答:“那就是淩天峰的陸遷。”
少年恍然:“原來那就是把師兄的打得臥床三月的陸真人!”語氣裡滿是憧憬。
青年黑著臉拍了少年腦袋一掌,嘴裡氣道:“小崽子,白疼你了。”似是也回想起當年被虐的歲月,青年不自覺地動動胳膊,怎麼感覺有點疼呢。
陸遷並無理會他人的視線,徑直走到此處掌事桌前,拿出隨身玉牌:“淩天峰真傳弟子陸遷,前來領取宗門份例。”
那中年掌事的態度十分和善,雖是元嬰修者,但看不出半點傲氣。他可是知道,這不到百年便有結嬰可能的宗門弟子,還是相交好過相敵。說不定以後,他也要稱呼此人一聲師兄也未可知。
將陸遷的玉牌拿起,打到石壁上,掐動手決,石壁頓時泛起了光芒。
神識掃過,該給多少份例便心中有數了。
拿出一個儲物袋,淩空一攝,就將身後繁如星辰的圓珠分別取出一些裝入袋中。將儲物袋送到陸遷面前:“陸真人,這是你的此前的份例。請點一下。”
陸遷拿過,神識微微一掃,袋中物品盡在眼中,確實無誤。額首,道一句“多謝”便轉身離去。
一旁的人們見陸遷已經走遠,突然爆發出一陣喧鬧,都在談論這個消失近百年的宗門天才。
離開了交易堂,陸遷轉道去了一山之隔的功德閣,裡面有五座分殿,分別對應築基到合體的五個階段。
陸遷踏入金丹期修士所對應的殿中,裡面有上百塊直達頂層的石碑。每個上面有一排排小字,有的還是金色,流轉著靈光,有的卻已經變成灰色,不時便消失在石碑之上。
陸遷走到其中一塊,一眼掃去,看到一個獵取流炎獸的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