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老太監為人一向謹慎,宋早發著愁怎麼說服他時,突然一人道:“去拿藥草來。”
宋早吃了一驚,只見一人穿著明黃衣服,站在門口,饒有興致地看著宋早。
宋早和王德順連忙跪下:“叩見陛下。”
皇帝抬了抬手,示意他們起身,問宋早:“表妹居然懂得獸語嗎?”
宋早只想稍微出格一點救出紮拉坦,可不想被皇帝當成異人盯上,她連忙道:“其實是不懂的,只是天馬王不同尋常,加上我曾受傷,與他女兒魂魄相沖,或許冥冥中通曉了一些。”
慧能的話,皇帝如果有心想查,她是瞞不住的。
皇帝問:“哦?你不是像通譯一樣能直接聽明白嗎?”
為了救出紮拉坦,宋早少不得胡扯:“不是,就像它的叫聲我能明白,但我說不出我是怎麼明白的,或許,這是天意罷。”
皇帝又問了兩句話,藥草拿來了。
馬倌抖著身子要來開門,被宋早攔住了:紮拉坦從一看見生人進來,整匹馬立刻進入了攻擊狀態。
皇帝不知道是不懂還是有意試探,沒有提醒宋早,而是放任她開啟了柵欄走近了紮拉坦。
“咴!”躺下,先上藥。
“咴!”別忘了放我出去。
“咴!”那也要先上藥。
“咴!”兇什麼兇……好吧。
“你們在說什麼?”宋早正跟紮拉坦較勁,他又發問了。
宋早笑著道:“回陛下,我讓它躺下上藥。”
像是為了證明她的話,話音剛落,紮拉坦真的躺下了:“咴!”小丫頭,你什麼時候救我?
“咴!”三天後。
“咴!”這麼久?!紮拉坦猛地抬頭,兩條白眉毛幾乎要立起來。
“它剛剛又說了什麼?”皇帝又好奇地發問了。
宋早道:“它問自己什麼時候能好。”
“哦?你跟它怎麼說的?它突然這麼兇。”
“我說它受傷活該。”宋早面不改色地道。
皇帝越聽越來勁,又問道:“你問問,它為何不肯效忠於朕?”
紮拉坦恰在此時也叫:“咴!”你跟這人類嘀咕什麼,還不給我上藥?
它應該不認識這個人就是關它的人,否則能不能乖乖的,這就不一定了。
宋早手一重,“咴!”急什麼,這不是在給你弄嗎?
紮拉坦昂頭嘶鳴:“咴嗚!”喂,死丫頭,手輕點,好痛!
宋早對皇帝道:“它在說,天馬一族世代生於草原,這才是天馬。它是王,有屬於自己的領地和責任。天生萬物,王可俯首為臣,不可為奴。”
不知這一句話觸動了皇帝哪裡,他久久未語,半晌嘆道:“士可殺不可辱,一匹馬竟然也有這樣的烈性。”
宋早放下手裡的東西,雙膝著地,向皇帝行了個大禮:“陛下,臣女,有話要講。”
作者有話要說: 這兩天想結局已經想到要炸,兩天沒好好睡覺,我頂不住了,這幾天的留言都有看,等我大結局緩口氣了再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