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底,在許銳捷的心中,其實他一直都是把杜桂奇當成了他們許家的下人。因為當年,杜桂奇僅僅只是他爺爺許老的一個勤務兵而已。
然而現在,他被許景博當頭棒喝,卻是真的醒悟過來了。
“知道錯了,那就跪下吧!”許景博臉色舒緩了少許,不容置疑地對許銳捷喝道:“對周先生跪下,請他原諒你的過錯,原諒你的無知!”
“我,我向他跪下!”許銳捷驚愕地看向周星尺,心中一萬個不願意。
許景博沉聲說道:“如果你不能得到周先生的原諒,你以為大伯跟你父親,還有你三叔他們,有這個臉面請周先生出手救治你爺爺嗎!”
“是啊,銳捷,你快跪下道歉吧!”
“銳捷,跪下!”
許景文跟許景同都是反應過來,連忙沉聲喝道。
許銳捷苦著臉,看向自己的長輩,口中諾諾地問道:“大伯,爸,三叔,我一定要跪嗎?”
“你說呢?”許景博冷冷地道:“跪下求得周先生的原諒,我們才有臉面請周先生出手救治你爺爺!”
“好,我跪,我跪還不行嗎!”許銳捷咬著牙,撲通一聲就直接跪在了周星尺的面前,口中憋屈地說道:“周先生,對不起,之前是我有眼無珠,胡說八道,請你原諒我的過錯。”
“周先生,請你原諒犬子的過錯!”一旁,許景同也是訕訕地說道。
周星尺淡漠地看向許銳捷,口中低沉地說道:“我知道你雖然向我跪下了,但肯定是口服心不服。不過沒關系,我也不用你對我服氣什麼。我答應今天過來給許老看病,是因為感覺杜大哥為人不錯,我是給他面子。不過當時我過來的時候,也跟杜大哥說過,我不會保證什麼。”
“周先生,我是誠心誠意道歉的,並沒有口服心不服。”許銳捷咬著牙,低聲下氣地說道:“我已經知道錯了,周先生,請你幫我爺爺治病吧,我,我願意付出任何代價!”
“任何代價?”聽到這話,周星尺的臉上終於露出了一絲淡淡的笑意。
一旁許景博看到,連忙表態說道:“銳捷說的沒錯,只要周先生願意出手,我們許家願意付出任何代價。”
“好,我也不怕跟你們說,徐老爺的病,我確實可以治。”眾人聽到這話,臉上頓時露出驚喜的笑容,周星尺接著說道:“不過你們你恐怕還不知道,前幾天我出手救了杜大哥保護的毛華偉,他付出的代價是華偉名府最好的一棟別墅。那麼現在你們你告訴我,你們許家能給我什麼!”
周星尺不是爛好人,他雖然小時候見過許老,但跟許老卻並無交情,而且之前許銳捷對他那樣的多番譏諷嘲笑,他也不可能當作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另外更為重要的一點是,生命藥水何其珍貴,周星尺怎麼可能白白的拿出來給許老使用,對方又不是他爺爺!
想到爺爺,周星尺的心裡立時一動,他記得自己的爺爺好像也曾經被人廢掉了丹田,正好現在自己還有兩瓶沒有繫結的生命藥水,正好可以給他留一瓶。
“周先生,只要你願意出手救治我父親,如論你提出什麼要求我們都答應,絕不二話!”關鍵時候,許景博表現出了果斷的性格,話語錚錚地說道。
“好!”周星尺深深地看了許景博一眼,口中淡淡地道:“錢我現在不缺,暫時也沒有什麼其他的需求。這樣吧,我可以治好你父親的腿疾,不過你們許家欠我一個人情,他日如果我有什麼需要你許家幫忙的地方,希望你們在不違背原則的前提下,能夠全力以赴的提供幫助。”
“只要周先生真的治好我父親的腿疾,這個要求我答應了!”許景博凝重地點頭承諾,他心中清楚一個健康的父親,能夠重新站立起來的父親,對許家究竟意味著什麼。
對於他的決定,許景同跟許景文都沒有任何異議,至於其他人,現在那是連出聲的資格都沒有了。許銳捷雖然心中氣惱,但現在他卻是連屁都不敢放一個,老老實實地跪在周星尺的身前,就跟個乖孫子一樣。
對於眾人的態度,周星尺算是比較滿意,他正眼都沒有看許銳捷一下,直接伸手掏出一個小瓶子,扔向杜桂奇,口中淡淡地說道:“杜大哥,先把這個傷藥給許老喝了,可以暫時穩住老人家的病情。待我回去配出治療腿疾的傷藥,不用多久便可讓許老恢複健康。”
“是,謝謝周先生。”杜桂奇慌忙接住小瓶,誠懇地謝道。
“不用謝,這是我跟許家的交換,跟杜大哥你沒有關系。”周星尺擺擺手,便不再說什麼。
杜桂奇連忙捧著小瓶走到病床邊,然後揭開瓶蓋,把傷藥喂進了許老的口中。
這一刻,眾人都是一個個睜大了雙眼,希翼地看向病床上的老人。
許家眾人心中都是無比的渴盼許老能夠恢複健康,但他們不知道周星尺是不是真的有這個本事。
而現在,便是檢驗的時候了。如果許老服用了這個傷藥可以清醒過來,那就證明他確實有真本事,值得大家對他尊重。但如果許老要是不能清醒,那就證明許銳捷說的是真的,周星尺就是一個騙子。
對付騙子,他們許家有大把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