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緩緩流逝,轉眼便已是傍晚時分,這幾個時辰中,他的狀態越來越好,從最初那滿身殘破,幾欲身死的境況中脫離,到最後軀體新生,一點一滴的變化著。
之前幾欲身死,此時身軀恢復,他就像是歷經生死之後的浴火重生,身軀不知進行了何種蛻變,收效驚人。
此時看去,他赤身裸體,筋肉雖不虯結,卻如鋼澆鐵鑄,似磐石,如精鐵,一舉一動間帶著一絲別樣韻味,彷彿一具最為完美的身軀。
那狂暴兇猛的地源漿藥力已經被煉化,隨時間流逝一點點化作精純內氣,留存於體內,改變著肉身。
到了此時,再無半點性命之憂。
正如天王騅所言那般,他的確好遠。
在最為緊要的關頭,強忍著劇痛,無懼於生死,歷經這種恐怖磨礪,莫名激發了身軀中的龍象真韻,將藥性之中的兇躁抹平,獨留下最為精純的藥性,雖他拳勁揮動間煉化。
龍象乃是太古大凶,勢可吞天,長鼻一卷便能挪動天星,其兇性撼動天地,這地源漿雖為天星所孕育之寶,但在龍象真韻之威下,依舊算不得難纏。
這些曲星隱隱能感受到,卻不明其所以然,懵懵懂懂。
“舒坦!”
曲星臉上掛著笑意,由衷的舒暢。
體內,內氣渾厚驚人,氣力不知增加多少,但一舉一動都有沛然巨力橫生,讓他有種錯覺,此時可以巨力抗山。
他一直在感受身軀變化,能察覺到,身軀比之前有了質變,堅硬如剛,面板仿若獸皮鱗甲般刀槍難入。
這還是在不激發內氣的情況下,若是身軀緊繃,加之內氣相持,筋肉堅韌到什麼程度實在難以想象。
他敢肯定,若是再碰上之前的鷹隼與穿山甲,他能以肉身抗衡,甚至將至生生撕裂。
少頃,曲星停下了拳腳,微微握拳,內氣一震湧動,周身空氣都在輕顫,以他為中心推疊開,像是其了一層漣漪般驚人。
感受體內種種變化,他露出一抹笑意。
“孃親!”
陰瑤一個歡呼,就要朝他撲來。
曲星趕忙擺手。
“乖囡等等!”
他可記得此時狀態,身無片縷,這要抱著陰瑤,指不定晚些陰妁知道了,會如何說自己。
鹹溼男?
還是不要了。
趕忙四處尋找衣服,奈何剛才動靜不小,炙熱氣浪之下,將房中所有物件都已化為齏粉,除了被陰瑤神輝護住的一卷簾布,別無他物。
無法,只能先做野人,以簾布纏身。
陰瑤見此歡呼一聲撲到他身上,曲星趕忙接住,便見陰瑤眯著星眸微眯,臉上滿是欣喜之色。
“孃親,你沒事了吧?”她問道。
“沒事了,瑤兒莫要擔心。”曲星刮弄著她的瓊鼻,衣服父慈子愛之色,倒是逗弄得陰瑤咯咯直笑。
只是陰瑤小臉上的笑意還沒掛多久,便瞬間冰冷了下來,整個人的氣息一變,從方才那高萌蘿莉變成了森冷的三無蘿莉。
氣息變化之快讓人愕然,尤其是其眼眸之中閃爍的寒光,更是叫曲星牙酸。
這是……換人了?
“你還要抱到何時?”
從下丫頭口中擠出的聲音不含半點感情,有的只是冰冷。
“呃……”
曲星興奮與喜悅之情頓時被涼水熄滅,只能將陰妁放下,看了眼透窗而入的天色才知道,此時已經傍晚晝夜交替之時了。
“哼!”
陰妁冷哼一聲,不去看他,化作流光直接飛入其身後影子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