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胸闊步,拳拳揮舞,哞哞之聲頻響,九牛一象勁只要凝出一牛之力後,便能打出牛哞之聲,若是到了凝聚三牛之力後,那一拳打出的聲響,就像是有一群莽牛在低吼,連綿不絕。
若是將三牛一象勁圓滿,一拳崩出的動靜,就仿若虎吼牛鳴,似置身獸群之中。
他曾看過一個護院練拳,當時聲勢不小,三丈之內勁氣飛舞,捲起砂石將之籠罩,數尺之外一拳都能將一塊大石崩裂,隱有氣罡。
至於管事之流,那就更是恐怖了,無不是成就胎息的強者,內息已成,氣罡穩固,他曾聽人說過,這種人已能將自身的神融入拳與器中,揮拳能打出烈焰奔騰,踏腳能使得地面崩裂,更有甚者能以秘法找來雷雨、風霜與山石,手段端得神妙。
不過這些離他太遠,只是偶爾想想,執念並不深,他篤定一個信念,現事現結,做好當下之事才是主要。
也不知是先前動過手的緣故,還是因為之前那兩個時辰打拳的原因,此時稍一揮拳,就能察覺到動靜間與先前的變化。
動作更加圓潤,一舉一動沒有半點滯塞之處,就好似……骨節之中抹了油一般,每一次出拳都能讓其感到由衷的舒爽。
不同於以往,勞累之感全無。
“這是什麼情況?”
他不明所以,拳不停歇,步伐穩健,一套雜役的基礎拳法卻被他打的虎虎生風。
“氣力似乎有了些許增強,怕是九百斤出頭的樣子。”
“嗬!”
“哈!”
猛然吐氣開聲,聲音渾厚,肩頭筋肉跳動,讓他有種要將自身氣力盡數爆發出去的衝動。
他並沒抑制這種慾望,心隨意動,連續打出數拳,每一次都能從拳頭上崩出一抹氣勁,散開後便如微風徐徐。
此時,曲星突然察覺身軀之內隱有熱流,不知從何處而來,卻讓他分外熟悉。
“嗯?這不是方才已經消失的那種熱流嗎?大佬?你終於願意理我了?”
可惜陰妁的聲音依舊沒有出現。
心中稍喜,卻出拳不停,他就著這種熱流在身的狀態一遍遍的打拳,轉眼就已經過了半炷香時間。
此時每一拳打出,他都能體會到變化,絕對有超過千斤的力道,加之熱流湧動,偶爾爆發一拳都已經有一千三百斤之數,完全超過了二牛之力。
可惜只有爆發,並不持久,此時他還未能完全凝結二牛之力,卻是已經處在一個小臺階的關口。
心情激盪激盪,就不免更用力了幾分。
驀地,雙臂一酸,手上的拳勢就是一消,而那種才出現的熱流也跟著消失無蹤。
熱流又一次從身軀之中消失,與此同時,全身上下每一塊肌肉都痠痛不已,這感覺就像是連續幹了數天的重活而得不到休息的結果一般。
“這是什麼情況?練功太狠把自己給練傷了?”
“大佬?能幫忙解釋下嗎?”
“大佬你別玩兒失蹤啊,好歹咱倆有緣,你給我個面子,說句話可行?”
但無論他在腦海之中如何呼喚,陰妁的聲音依舊沒有出現,彷彿消失了一般。
“唉,女人小氣起來真是讓男人頭疼啊。”
他念頭一轉,就這般想著,霎時就覺渾身一冷,那種冰寒之感似要將他凍成寒冰一般,骨節都被被凍住,身子又一次直挺挺的朝後倒去,與之前一般無二。
這一次他足足在地上躺了一盞茶功夫,長髮與眉須之上已經凝出片片冰晶,衣衫之上也被薄冰覆蓋,連帶他所躺之地周遭半尺的草屑上都已結出了冰凝,看起來分外詭異。
要知道此時可是初春,這個時節可不是落雪結冰之時。
“嘶……”
曲星一個激靈翻身坐起,抖落身上的冰渣子,此時卻依舊瑟瑟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