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什麼?怎麼有人能在天上劃船?”有人驚呼。
“倒騎黃牛,一葦渡江,天上劃船。這些都是那些神仙才會做的事情,顯然,這也是一位老神仙吧?”有人說道。
“難道?他就是羲皇帝族碩果僅存的那位半步劍靈的老祖?”終於有人猜測。
當看到那一蓑煙雨任平生的老翁後,那位躲得遠遠的皇帝,當即便是跪了下來:“高祖,高祖,這小子要屠了我們帝族。您可要為孫兒們做主呀!”
“高祖?難道,他真的是這個帝國的守護者,高祖皇帝?”
“高祖皇帝怎麼……”
看到皇帝下跪,無數看客都只能砰然下跪。全場唯有秦焱一人足踏公孫止,傲然而立。
“老皇爺,快救我!”公孫止站不起身來,只能開口喊道。接著,那緩慢漂浮的扁舟停止在空中。那蓑衣老翁嘆了口氣,似是不太願意出手,但迫不得已一般開口:“老夫早已不是羲皇高祖,更不是什麼老皇爺。老夫只是一介船伕,只渡人不殺人。”
“可是,您願意看到老祖宗留下的帝國,被這個家夥掀翻嗎?”皇帝顫.抖著身軀,抬起頭倔強的說道。
“凡俗世界,本就分久必合合久必分。覆滅如何?輝煌又如何?與老夫何幹?”蓑衣老翁嘆了口氣,卻是看向了秦焱:“只是,小友,得饒人處且饒人。公孫道友昔年曾與老夫有舊,放他一馬吧!”
公孫止聽到這句話,激動的看向了秦焱:“看到了嗎?老皇爺都這樣說了,你還敢殺我嗎?呵呵,如果你不殺我,剛才你告訴我的那些資訊,我全部都帶到棺材裡。但,如果你要想殺了我,呵呵,我現在就說出來。”
足踏公孫止的秦焱,譏諷一笑:“與其將命運交給別人,不如掌握在自己手裡。你說呢?道友?”
秦焱抬起頭,看向了蓑衣老翁。
就在這一刻,他的腳掌猛然發力,公孫止還沒有反應過來,便是慘叫一聲,胸膛崩塌,心髒粉碎,眼瞳之中剛剛閃爍出一抹希望,便是迅速黯淡,連靈魂都沒逃出來,便是徹底隕落。
做完這一切的秦焱,轉過身來,看向了泛舟蒼穹的老翁。
“哎!”
看到公孫止被秦焱踏滅,老翁只是嘆了口氣。可是接下來,他的氣息卻是陡然一變,在他的身上似乎有著一個糾葛了數百年的心結終於開啟。旋即,他的修為猛然暴漲,竟從現在的境地,生生要踏入另一個層次。
他竟要在秦焱的面前,在所有看客的面前,踏入劍靈。
可惜,一陣風雲交彙之後,他的修為攀升還是停止了,他離劍靈還是差了一步。
“哎。”第二聲嘆從他的口中傳來,他那滄桑的臉龐上,一種難以抑制的絕望攀升起來:“本以為次行了卻這樁心結,便可踏入劍靈。誰知,還是差了這一步。彈指四百五十載,沒有機會了。老夫的前方沒有路了!”
“不。還有路!”
就在這時,站在地面上的秦焱開口了。
“哦?小友有什麼辦法?”
蓑衣老翁看向了秦焱。
“你口口聲聲說羲皇帝國的存亡,與你何幹?可你早在數百年前就已退位,這麼多年你卻沒有離開。去中州,去北荒,去星洲,去這顆修真星的那些絕地尋找突破奇跡。其實……”秦焱緩緩抬起頭來,一雙虎目閃過了一抹不易察覺的銳利:“你心裡最大的心結並非是公孫止,而是這個帝國。”
“呵呵,看來只有為這個帝國再出手一次,才能踏入劍靈,離開這顆星球呀!”蓑衣老翁輕蔑一笑,丟去了船槳,捨去了扁舟,對著大地,對著秦焱邁步而來。
“你此行來本就是這個目的,只不過你太喜歡偽裝,結果到最後,連自己都相信,自己是那個掃地恐傷螻蟻命的船伕了!不是嗎?”
秦焱聳了聳肩,冷笑著看向了他。
“被人揭開偽善的一面,讓老夫很難堪呀!那,老夫只能將你永遠的留在這裡了!”老翁每一步踏出,渾身氣質都是發生著翻天覆地的變化。等到他來到秦焱的面前時,蓑衣消散,化作一襲青衫,鬥笠不知所蹤,取而代之的卻是一頭披肩的長發。枯朽的面板,幹涸見骨的雙手,已然飽.滿圓潤,猶如稚童。
佝僂的身軀,也挺拔了起來。
秦焱此生為止最強戰,一觸即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