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晨永遠都記得青獄說這些話時,小可憐眼裡的光一點點破碎的樣子。
好像已經喪失了生的希望。
魔尊的當然不會手下留情,魔尊對手下的人都這麼狠,更別提對討厭的人了。
所以幾乎所有人都覺得魔尊是厭惡極了小可憐的,甚至沒有人敢在魔尊面前提一嘴。
除了他,他是唯一看出魔尊對小可憐有除了厭惡以外的感情,而且這種感情在小可憐死後一發不可收拾。
青獄聽完這些話愣在原地,他突然不想那個人是她了,如果他真的如此對過她,她還會原諒他嗎?
她們怎麼可能是一個人,一個是魔族的小可憐,一個是鳳族的大祭司。
兩個八竿子都打不著的人怎麼可能是一個人。
青獄搖搖頭只覺得自己弄錯了。
他甚至都不敢和白晨說出他自己的猜測,他知道白晨會幫他查清楚,可是他現在發現有些真相和回憶也不是這麼重要。
白晨覺得魔尊難不成在幻境裡面看見了小可憐了?
可看魔尊一臉不能接受的樣子是怎麼回事,不能接受過自己喜歡過小可憐,所以對比小可憐魔尊還是更願意選擇大祭司嗎?
畢竟一個死了,一個還活著,一個是魔族身份地位的小可憐,一個是擁有鳳族傳承的大祭司,是個人都知道要選擇誰吧。
所以魔尊覺得自己喜歡過小可憐覺得屈辱是吧。
白晨抿了抿唇,其實他和小可憐說熟也不算熟,可是小可憐卻特意的避著魔族的人,他不知道他在她心裡能不能算得上是朋友。
可至少在他心底,她是。
他知道她當時避開所有人只是怕牽連到他們,明明她自己都已經是那種處境了,可是她還是在不留餘地的為了別人著想。
白晨自認為自己不是個好人,自私自利是所有魔族人從骨子裡就帶出來的根基。
小可憐明媚得像個小太陽,根本就不像魔族人,他想為什麼會魔族會生長出這樣的人,就像淤泥里長出了玫瑰。
可魔尊親手摺了這支玫瑰,於是就再也長不出來過,就像小可憐走了,魔族再也沒人能種出桃花一樣。
桃花釀,年年喝年年少。
醒時方恨少,最是憶尋常,醉時毀斷腸。
他就這樣看著魔尊落寞離開的背影,這是他第二次見魔尊如此頹廢的樣子,所以才是小可憐死去的三天後。
原來魔尊也逃不過,人總是要失去以後,才會追悔莫及。
“白晨,魔尊怎麼了?”魔族眾人好奇的圍了過來,因為魔尊這樣也太奇怪了,他們何曾見過魔尊如此卑微過。
“想知道?”白晨賣了個關子。
魔族幾人猛猛點頭。
“好奇心,害死貓。”白晨說完剛剛還點頭的幾人瞬間變臉,猛搖頭。
頓時沒了八卦的心思,也不知道是不是跟在大祭司身邊太滋潤了,現在居然連魔尊的八卦都想要打聽了。
不過被偏愛的有恃無恐,大祭司如此羞辱魔尊,魔尊都肯忍耐,可見大祭司的馴夫術非同一般,連魔尊都被她馴得服服帖帖的。
“大祭司。”阿薩說了一下自己救了白晨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