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又如何沒有又如何?怎麼怕我打不過你?”
青獄一直不出手,只守不攻,被虞北姬打得節節逼退。
可虞北姬下手越來越狠,這是仗著自己喜歡她,所以有恃無恐是吧?
他說不清自己什麼想法,可虞北姬連她一句解釋都不聽。
就只聽信她自己的人一面之詞嗎。
為什麼不問問他?他要不是氣到極致,他怎麼會對她的人出手。
青獄幾乎確定虞北姬身上有傷,根本不敢出手。
可不出手,她反而蹬鼻子上臉,越打越兇。
“阿虞,我認輸。”青獄低喃的聲音傳進了虞北姬耳畔,這聲音只有他們兩個人能聽到。
虞北姬抬眸,直視著青獄漆黑如深淵的瞳孔。
青獄一直原來都是高高在上的,這還是第一次聽見他主動認錯呢。
要是說以前,說青獄為主動向一個人認錯這種話,敢都不敢想,就算是讓別人聽到了,都會是難以置信的地步。
可就這樣!
她就要原諒他嗎?他說了對不起她就要原諒他嗎?
就像阿薩說了,要不是白晨,阿薩現在已經死了。
他這種人,只要自己所想,從來不會在乎別人的性命。
當然,這是他身為魔尊的自由。
可她憑什麼原諒他,憑他高高在上的語氣嗎?
就憑他從未道過歉嗎?
那她扇他一巴掌說聲對不起,也可以嗎?
殺了人,說了句對不起就可以獲得人的原諒嗎?
之前攻略他的時候,她到死都沒有等到他的道歉呀,現在也不需要他這種虛偽的道歉。
“青獄,你覺得你道歉了,我就要原諒你嗎?”
“那你想如何?”青獄不知道為什麼自己都如此低聲下氣的道歉了,為什麼她還是不滿足於此?
他知道能讓她道歉有多不容易嗎?
“這樣吧,你不是罰白晨去蛇窯嗎,你自己去,若是你自己去,我就可以原諒你這件事。”
虞北姬覺得不是很喜歡把人丟進蛇窯折磨嗎,魔族的蛇本身就毒。
當初她被他丟蛇窯的時候,出來的時候已經被折磨得半死不活,只剩下一口氣。
她渾身是傷,破碎不已的被人抬到他面前時,他是怎麼說的。
“用的東西丟遠點,別髒了我的眼。”
“魔尊可小可憐都這副模樣了……”有人哽咽著給她求救。
她才用最後一絲力氣掀起眼簾,看清了青獄眼底的殘暴和冷漠。
耳邊響起他無情到極致的話語。
“再給她求情,一同丟去蛇咬,不許給她醫,這點苦都受不了,還怎麼做我手下的人。”
“可……”白晨想要再替她求情的時候,虞北姬的滿是傷痕的手指,扯了扯他的衣角。
不必了,她認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