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一，早會後，周老闆徑直去了趙木蘭辦公室，因為他看到趙木蘭眉頭緊鎖，似有心事，早會的時候也有點精神不振的樣子。
“木蘭。”周老闆充滿關切的問：“你還好吧？”
趙木蘭喝了一口田文文泡好的咖啡，訝異抬眼：“我很好呀。老周為什麼這麼問？”
“你臉色不太好……”周老闆自己拖把椅子坐下：“是不是主持人收禮這事個讓你頭疼了？”
“還好吧。”趙木蘭抿抿嘴，微嘆：“雖然現在熱度有所下降，但完全洗白霍老師還是有點力不從心。老周，我是不是老了？”
“沒有的事。”周老闆義正言辭：“你做的很好，木蘭，你不要灰心。這事吧，稍稍棘手，但也不是一點效果也沒有……”
“我知道。”趙木蘭自嘲一笑：“我就是覺得最近的確精神不濟，而且……”她停了停，又苦笑：“可能我是到了退居二線的時候了。”
“哈？”周老闆驚詫的推推金邊眼鏡，不可思議：“木蘭，你什麼意思？”
“放心，我還沒想退休，就是衝峰陷陣這事吧，我有點乏力了。”
“那你再休幾天假。”
趙木蘭搖頭：“這不是休假能解決的問題。”她張張嘴，不知怎麼跟周老闆詳說，按理來說，她三十多歲正當壯年，也正是打拼衝刺事業的黃金階段。
可她明顯感到最近大半年，心有餘力不足。
她覺得自己可能不適合第一線了，也不可能再捧出一個楚惟盈了。
也許，她該退一步，不是退圈，只是不再衝在第一線熬夜指揮佈局了吧？
“那，你說怎麼辦？”周老闆跟她還沒心靈相通，無法窺知她的內心世界。
趙木蘭微笑不語。
周老闆擺擺手安慰她：“別急，凡事慢慢來。你也別太急於求成。霍老師這個事，今天就沒那麼多討論熱度了嘛。”
“嗯，我知道。”
周老闆忽然重重拍一下椅子扶手，咬牙恨恨道：“都怪那個丁芸芸。”
趙木蘭揚眉不解：“嗯？為什麼？”
“本來咱們公關的差不多了，熱度也有所下降，就是她連發幾篇貼子，還跟霍老師的粉絲懟起來，還懟的無懈可擊，把熱度又炒高了。不是她煽風點火，咱們這次的公關早就完美收官了。”
趙木蘭不置可否的聳聳肩。
丁芸芸的作用沒那麼大，背這個鍋有點冤。但她並不想反駁周老闆，不相干的外人不值得她辯護。
“木蘭，今天還是繼續嗎？”
趙木蘭點頭：“是的，繼續收禮風波的善後公關。不過我們組能應付，其他組就忙他們份內事吧。”
“也行。我知道你能搞定。”周老闆想了下：“那個周茉，這次表現不怎麼樣呀？”
他還滿心期待周茉能獻出奇思妙想呢，沒想到默默無聞。
趙木蘭失笑：“小周還可以啦。不能對她要求太我啦。”
“也是。這丫頭狀態不穩，時好時壞……”周老闆起身：“那你忙，我不打擾你了。”
“嗯。”
周老闆走到門口又轉身：“木蘭，中午一塊吃飯？”
趙木蘭略略沉吟，翻了翻桌上的記事本：“中午啊？我跟阿盈有約了。”
“好吧，阿盈這丫頭失戀，情緒怕不穩，你好好安慰她，別想太多。林少棠那個渣男沒什麼好留念的。你把我的話帶到。”
“好的好的。”
周老闆出來，途經周茉的辦公格間，瞥到她低頭專心在敲鍵般，邊上那個形影不離的跟屁蟲叢正竟然沒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