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九江笑著道:“這你們放心,現在鄉里企業這塊,都歸我負責。先將廠子建起來,手續慢慢跑。就是不知道這中間,還要什麼工序。”
劉大一聽手續的事情解決了,立刻又激動起來,說道:“要什麼工序啊,將桃子收來,找幾個人洗吧洗吧,放在缸裡醃上十幾天就能裝瓶。只要有玻璃罐子,再買上一個封口機就行。”
陳九江問道:“照你這麼說,安全也沒有保障啊。這可是吃的東西啊,可別吃壞了肚子。”
劉大笑道:“放心吧,村裡吃的東西,哪一樣不是這樣制的?絕對沒有問題。再說到時候貼個安全的標籤,就行了,反正城裡人就認這個。”
金小鳳也說:“是呢,沒事的。你看吳老醬家的醬,放在那裡爛的發臭,不還是賣的火爆。”
鄧麗麗是吳老醬的忠實使用者,就說她道:“吳老醬那是醬香,可不是臭呢。”
老劉看出來陳九江動了這個心思,連忙說道:“封口機我們村裡就有,還是上次辦廠的時候買的,就用了一次。桃子也好收,工人要好招,就是那玻璃瓶子不好買,還要去市裡的玻璃廠定。”
劉大就說:“玻璃瓶根本就不要市裡買,縣罐頭廠多的是。前幾天我去看師父,就見滿院的玻璃罐子,據說還是兩年前定的呢。”
陳九江就說,這就好辦了,但是不知道啟動資金要多少錢。
老劉想了一下說,桃子和村民的工資可以先欠著。廠子就用村部,反正村部也有個大院子,刷上白漆,掛個牌子就能開張。現在要做的,就是去鄉里辦手續的錢,買配料和玻璃瓶的錢。
陳九江就說手續的錢,可以先拖著,等掙了錢,再交。
老劉說,那就少的很了,有個兩千多塊就能上馬。不過老劉和金小鳳還是擔心,這罐頭生產好辦,但是銷售起來就難。陳九江拍了胸脯說,你們只管生產,銷售的事情我來負責。然後又和劉大仔細的核算了成本。
劉大說,不算工錢,單論成本,一瓶罐頭也就是三毛錢左右的成本。縣裡罐頭廠的罐頭,都賣兩三塊錢,我們到時候賣便宜點,一塊都能掙錢。
說到定價,陳九江就笑了,只是說,到時候再定。然後一邊喝酒一邊叮囑老劉抓緊著手,趁著桃子還沒有熟,先將之前說的幾項跑好。
說到具體落實,老劉就皺起了眉毛,猶猶豫豫的說道:“陳鄉長,這說起來容易,做起來也不難。只是錢的事卻不好辦。”
陳九江放下酒杯問道:“千把塊村裡都沒有嗎?我可記得你們村每年都有富餘啊。”
老劉聽了,尷尬一笑,說道:“陳鄉長,不瞞你說,那都是賬面上的。實際裡,早就入不敷出了。”
陳九江就說:“那讓村民集資吧,一家也不過十幾塊的事。”
老劉搖了搖頭,說:“這些年村民都被集資集怕了,只怕不好弄呢。”
陳九江這時就想到抓王大的時候,自王大口袋裡掏出來的兩千多塊。本想借機還給錢勇敢,一直沒有機會。錢勇敢因禍得福,一心以為錢落到了邢振或者別的警察手裡,更不敢提。於是就藉著酒勁說道:“這樣吧,我先投兩千塊,你明天去我那裡拿。然後再從村裡集點錢,辦個合資廠。免得到時候賺了錢老百姓說三道四。”
老劉這才大喜,於是陪著陳九江好好的喝了幾杯。
一場好酒,喝的幾人興致高昂。彷彿那發家致富的日子就在眼前。酒足飯飽,陳九江就要騎著摩托回去,老劉怎麼也不放他走,最後還是將他留在了婦女主任金小鳳的家中。
陳九江明白老劉的意思,有心拒絕,腳下卻不由自主的跟著金小鳳去了她家。金小鳳早就對這位年輕的鄉幹部起了心思,此刻到了嘴中,怎麼會不珍惜。藉著送水的機會,就睡到了陳九江的床上。
要說金小鳳也不是蓋的,天生麗質,那面板既白又細。興奮起來,粉粉嫩嫩,一掐就能流出水來。關鍵這娘們夠騷,十八般武藝,是樣樣精通,伺候的陳九江如神仙一般。讓陳九江流連忘返,欲罷不能。
第二天早上,陳九江剛到鄉政府的門口,就見鄉政府的大門被人圍了個嚴實。陳九江心說最近可沒出什麼大事呀,怎麼就又圍上了呢?正想著呢,就見為首一人正是教委辦的主任。陳九江這才意識到壞了,這群人分明是來找自己。還是趕緊閃吧。
想罷就要調轉摩托,原路返回。不想這摩托也不省心,關鍵時刻居然熄火了。陳九江干踹也踹不開。此時早有人認出了他。
“陳鄉長來了,大家快過來啊。”不知道誰咋呼了一聲,堵門的老師全都圍了過來,將緊緊的圍在了中心。
陳九江只得下了摩托,將摩托紮好。擺出笑臉問道:“各位老師,今天不去上課,怎麼都來圍鄉政府了?”
“陳鄉長,你別揣著明白裝糊塗,趕快把工資發了吧。鄉里可是給了你五萬塊呢。”有人張嘴,立刻就有人接話,於是七嘴八舌的說了起來,總之一句話,就是要陳九江發工資。
陳九江一聲不吭的聽著周圍老師的議論,不一會就聽了個明白。他這是叫人給坑了啊,試想啊,昨天晚上才進行的分工,今天一早就傳出了五萬塊錢的事情。而且,鄉里的老師,幾乎第一時間都到了鄉政府,若說沒有人組織,那純屬扯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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