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見不到面,沁柔一直吃不好,睡不好。整個人憔悴了好多。
佟國維實在看不下去了。人家天天出雙入對、吟詩作畫的,再看看這個女兒將自己折磨成什麼樣了。
“看看你自己成什麼樣了啊。你擔心人家,可他呢?天天和個妓子談情說愛,吟詩作對。他把你放心上了嗎?”佟國維實在氣不過。這幾天對納蘭明珠更是沒好氣處處找茬。
“阿,阿瑪,你什麼意思?什麼出雙入對?他不是病了起不來嗎?怎麼會……會……”沁柔一時無法接受。
她天天再這為他擔心,為他著急,他卻和其她女人出雙入對。
她佟沁柔也不是個死皮賴臉的人,如果不想在一起可以直接說,沒有必要拖拖拉拉,優柔寡斷。
沁柔抬腳就往納蘭容若的院子走去,這次說什麼都要見一面。她要問清楚。
佟國維看她這樣實在不放心,也忙跟了上去。
沁柔這次很方便的就進了院子。然而當她進到院子看到的那一幕,卻讓她不敢相信:那個對她溫柔體貼,關懷備至的男人也可以這麼對待別的女人。
一樣的體貼,一樣的溫柔,她是有多傻才會覺得自己是不同的,自己是唯一的。
容若也沒想到會遇到一個能這麼談的來的姑娘。之前阿瑪讓人送人來,他是不想要的,如果被柔兒知道還不知道會怎麼吃醋呢。
只是阿瑪硬要留下,他也無法。
只是沒想到這個沈婉這麼富有才情,詩詞書畫樣樣精通。這幾天接觸下來覺得還是不錯的。
沈婉轉身就看到一個姑娘站在門口,不說話就這麼看著他們。沈婉有些羞澀的開口:“姑娘是?有什麼事嗎?”
容若聽到聲音轉身一看,就見到自己日思夜想的人兒就站在自己面前,蒼白的小臉顯得那麼憔悴。
“呵呵……本來我還以為你病的很重,天天要來見你,卻天天被你家奴才攔在門外,原來是佳人有伴,不想要被打擾啊。”沁柔一臉平靜的說著,只是沒人知道她的內心是怎樣的氣憤。
看到眼前的一切,就讓她想到上一世的父母。富家女愛上窮小子的狗血劇。母親為了父親的事業四處奔波,而父親在創業時對母親很好,非常好。體貼入微,關愛有加,讓每天勞累的母親感覺很溫暖,很貼心。感覺為他做什麼都不覺得累。
然而,當事業有成後。他那溫文爾雅,處處多情的父親開始留戀花叢,夜不著家。只是只要回家,他還是處處體貼,處處溫情。母親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感覺那個相愛的人根本就不是他。為什麼他能從別的女人那回來,還能那麼深情的對著她。這就是多情得近乎無情嗎?
母親天天以淚洗面,日夜憔悴,直到有一天被她抓姦在床後。母親沒氣沒惱。只說和父親離婚,父親沒同意。畢竟公司是母親一手打下的,元老級的人手都是母親提拔來的。如果離婚,那公司和他就沒任何關繫了,他只能分到一些錢,其他什麼都沒有了,公司裡的人全部都不會聽他的。
從那以後,母親也變了也開始不著家。換男人跟換衣服似的,更是把公司牢牢的抓在手上。
沁柔指覺得悲哀,難道她也要步她母親的後程,看上這麼一個多情得近乎無情之人。
不,她不要。
她倒要看看他到底是個什麼樣的男人。
“柔兒,你聽我說,她叫沈婉,是我阿瑪派來照顧我的。你要相信,我心裡只有你。”納蘭容若急忙解釋。
他不知道他不解釋還好,一解釋沁柔更是白了臉。
沈婉,江南名妓,富有才情。因為出身太過低下,而不得納蘭家認可。毅然決然的離開了納蘭家,納蘭容若自此一病不起,鬱郁而終。
老天是看我前世受的罪太輕,所以現在是來加倍受罪嗎?
人家是真愛,我呢?炮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