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永生受傷,滕德樞也不知從哪裡弄來了一頂由兩人就可抬起的輕巧綠藤轎,轎子無頂看似簡陋,坐上去卻極其舒服松軟,而且有生氣靈氣圍繞。
金永生才坐到滕轎之上,滕遠州就滿頭汗水的跑過來說道:“大人,那兩名巫妖被幹掉了。可惜了老夫一對玲瓏鎖,大人,您臉色不好,您受傷了?讓老夫來為您瞧瞧。”
滕遠州說話上前伸手要為金永生把脈,金永生一臉倦怠微抬手阻止其說道:“滕老伯,我的傷無妨。我們繼續趕路便是。”之後閉上雙目不想被打擾的樣子。
“好,好的。”滕遠州看了眼守護在轎側的鐘貫拱手打了個招呼後小心退去。
鐘貫在城主府雖然極少露面,但他畢竟是金永生最是信任的貼身護從,上次與慕容曉曉一起負傷之後便一直在閉關中,此刻他的修為還真無人知道已經到了什麼境界了。
大和尚氣息內斂,目光柔和,法相卻越發莊嚴,他看似意外出現救主,實則是老軍神暗裡安排。
不遠處,才走近滕德樞的龐鐵牛小聲對其問道:“老滕,大人是不是傷得很重?我們不如停下來休整幾日吧。”
“此事我與大人方才已經說過了,不過大人說我們此行若慢了就會給敵人更多可乘之機,他不想在這裡耽誤行程。”滕德樞一臉難色,方才刺客針對金永生的刺殺行動讓他心有餘悸,金永生墜落向那千米深澗的一瞬,他真是在心尖上為其捏了一把汗。若不是鐘貫及時出現,只怕金永生已經是死人了。
“這樣啊。哎,老滕,你跟我說說大人此番執意要去靈山境犯險到底為何啊?”
“不該知道的事情你少問。不過說實話,大人此番靈山行的真正意圖我也不知。老龐,自此刻起無論發生什麼事兒你都給我守在大人身邊,不能再讓大人出任何差池。”滕德樞說完話掃了一眼列隊整齊的滕族高手小隊,他心中隱隱藏著不安。
金永生此番靈山行知道的人少之又少,但方才刺客行動顯然是早有預謀,難道是自己族內出了奸細?若真如此,那此番靈山行就會充滿兇險。
實際掌控著大多妖界的巫府實力連恆古人族都頗為忌憚,靈山自被巫族佔領之後,那座靈山宮與那座直上九霄的山峰沒有巫族的首肯就再無人能夠踏足。靈山境在妖界也早成為了禁地,沒有哪家妖族敢冒然進犯,就連各妖族與靈山境妖族間的貿易往來也都只能在暗地裡進行,一如此刻他們行走的這條越境小路。
滕德樞知道金永生前往靈山自然是有所求,而且所求極大,不然也不必金永生親身冒險前往。
此行任務若是完成的順利他與滕族就又是大功一件,可若是完成的不順利,抑或是還未能到達靈山就讓金永生丟了性命那他可真是萬死也難辭其咎,因為金永生的生死關繫著他們滕族的榮辱興衰,滕族已選擇歸主金永生百年,主榮主隕都關繫著滕族的切身利益,所以滕德樞心中壓力多重也只有他自己知道。
將隊伍分為幾個小隊,三三一組,四隊守護在金永生所乘轎側,一隊為前哨探路,一隊為後防,剩餘隊員隊伍周圍遊曳潛伏。
這樣小心謹慎的行了近一日可說是順暢的路程後,有一名前哨隊員突然回來報告說前方有一隊人族在狩獵白蠕蟲王。
地下世界,最多就是蠕蟲而且種類繁雜,因其行動遲緩很好捕殺所以是大多地下生物的食物來源。能夠長成蠕蟲王的蠕蟲可說是少之又少,尤其是白蠕蟲。
滕德樞聽了隊員報告立即示意隊伍停止前行,之後走去不遠處滕遠州身側說道:“七爺爺,前方有人族狩獵白蠕蟲王,我們是否能繞行?”
“繞行?繞去哪裡?這裡只這一條路,再向前百裡就可穿過這天平山進入靈山境了。”滕遠州現出一臉為難模樣。
“既如此,我還是先請示了大人再做決斷。”滕德樞說話正欲轉身時,滕遠州突然拉住他的手猶豫了一下小聲對其說道:“小德子,你不要一日被偷襲就膽小瞻前顧後起來,這地下本就妖獸橫行危險叢生,任誰來了不打幾架也是走不出去的,你這等謹小慎微的行事方法,怎成大器。”
“七爺爺教訓的是,不過事關大人安危,我不得不更小心些。”滕德樞聽了長輩說教卻還是不想再冒險也不想私自做了決定走向金永生。
金永生聽了滕德樞稟報朝其擺擺手說道:“滕大人,一場狩獵而已,我們走我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