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中那條血龍也突然間如同雲朵樣渙散於空中。
又一場生死決戰迅速的展開迅速的結束。
勝利者可以繼續前行,而失敗者則在這片貧瘠山地上留下了生命。
老軍神背後似乎只有鬥篷與衣衫開裂了從上至下的大口子,觀其神情已經完全恢複常態。
金永生從驚險與震撼中回轉過神來時,老軍神已經走至其身前問了一聲:“可有受傷?”
“我沒事兒,李老伯。您呢?您衣服破了。”並未看出老軍神受了柴向前一劍,有所異樣的金永生回道。
“我無事兒,可惜沒能留下那隱遁殺手,永小子,至此以後你要格外當心了。”
“我知道了,李老伯。”
金永生與老軍神說話間,鐘貫亦開目站起身如釋重負的吐出一口濁氣說道:“佛主保佑,這位俠士的傷已無大礙。”
“謝謝大師父!謝謝大師父了。”聽說陳恆林生命無礙,一旁李書恆險些落下淚來,對著鐘貫連連作揖示謝。
直到血龍消失,才敢起身的賈吉昌此時也走向老軍神與金永生幾人,到了幾人近前,看向鐘貫說道:“多謝大師出手相救,不知大師高姓大名?我這裡待我家大人謝過您了。”賈吉昌說話對鐘貫深施了一禮。
“在下鐘貫,救人於危難乃我佛家人的本分,兩位施主不必客氣。”鐘貫微頷首與李書恆、賈吉昌還禮間,金永生一臉親切的看向賈吉昌說道:“敢問叔叔高姓大名?我叫金永生,方才謝謝您仗義出手相救。”
“在下賈吉昌,受上官大人所託,出手是分內之事兒,您不必太過客氣了。”賈吉昌面相醜陋,雖然拿出了絕對的忠誠相,神情還是給人以不正之感。
“既然大家都是自己人,我們還有要事在身,話不多說,就此別過,這二位勇士還勞煩賈兄幫忙照顧。”老軍神說話轉身,丟給了金永生一句,“永小子,繼續上路。”
繼續上路。
李老伯怎麼這麼急?
“哦。”金永生應了一聲過後,朝著賈吉昌與李書恆抱拳說道:“兩位叔叔,那我們就此別過,有機會見到上官阿姨,幫我給其帶聲好。還有,以後有時間來永強城,我定然好酒款待。”
在金永生、鐘貫齊齊轉身跟去老軍神身後時,銀佳寶突然眯著小眼睛走近賈吉昌說道:“叔叔,君子有所為有所不為,善惡只是你一念而已,一念成佛,一念成魔。我知你需錢買藥補養身體,不過你心中惡怨不除,吃再多藥也於事無補。人身可殘,但志不能殘,你心內藏善久了,自可改變其貌與體質。你心向善即升佛面,你心向惡,即升魔面……叔叔,佳寶說的話你可懂了?”銀佳寶說話又從懷中掏出一塊潔白如玉的杏核大石頭,“喏,這是小石頭的最愛,我送與你,它可化解你身上惡怨,從今後你就不必再吃那些補藥,為錢奔波。”
聽了銀佳寶這看似唐突的說話,賈吉昌心內頓時一氣翻江倒海。
賈吉昌本是恆古世界內大家族之後,只因身體畸形,自幼被家族拋棄。在恆古世界,因為靈氣濃鬱,先天畸形的嬰兒少之又少,如賈吉昌這般蝦米腰身的就算是怪胎了。
任何一個大家族,長老們都極其看好那些資質高超的孩子,對於先天畸形的孩子沒將其立即處死已經算是格外開恩。賈吉昌一直生活殘喘於恆古世界的最底層,他所經受過的人情冷暖,非人待遇是其心中永遠都無法撫平的傷痛。
脖後的傷疤,手臂上的凹陷,藏於鞋中少去兩指的腳掌……
想起以前種種,賈吉昌不自主攥緊拳頭。
他是有過殺死金永生之心……
他是自私自利……
不過這都是他被逼的啊。
該死!
這小胖子什麼人?
竟然被其識破了本心……
賈吉昌面現尷尬警惕之色接過銀佳寶遞與他的白色石頭時,老軍神與金永生、鐘貫亦轉身停下腳步。
隊伍中誰都知道,銀佳寶雖然整日不做正經事兒,可一旦這小胖子認真說話,那麼其語定然是真諦。銀佳寶話有所指,不免讓金永生與老軍神都開始疑目看向賈吉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