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子性命攸關時刻,永安怎能不急。
“安妹,且留步。此番任務,平兒傷重,柴立平與周知真魂燈已滅……我擔心……”
柴禁話還未盡,永安臉上已然現出陰狠神情問道:“難道生丫頭真未死?”
那少女自從出了恆古世界,對於她的暗殺就從未停止過,她是永安、柴禁一夥人的眼中釘肉中刺,只是可惜無論他們怎麼深挖,還是未能將其剔除。
永安與柴禁都知道,外面貧瘠世界內能夠有實力同時傷到永平、周知真與柴立平三人的除了永生公主,便再無人有這等實力,重要是永平手中可是有連仙神都可困住的鏡臺,有傳言稱,恆古境內無人能破那鏡臺。柴禁為了得到那鏡臺,可是大費了周章,亦捨出了至極寶貝,沒想到,卻還是與從前一樣,落了個損兵折將下場。
這不得不讓柴禁從新提高對永生公主的重視程度,他心中甚至懷疑,永生公主極其有可能已經超越聖境接近神級。
只是那女子為何遲遲不歸?她在醞釀籌謀什麼?
對永強世界和永生公主已死訊息還一無所知的柴禁各種猜測過後,心中依舊持謹慎想法,在其沒抓穩恆古世界各方勢力前,還是不能大張旗鼓的派人前往界外追殺永生公主,一切都需在背地裡秘密的進行。推翻取替一個深得民心,根深蒂固的王朝,完成新政權的更替柴禁不止需要步步為贏,更需要耐心,極大的耐心。
“我想生公主非但沒死,修為應該已經到了聖境頂級。”柴禁臉上很少見的露出了些許憂慮之色,“她於界外修養隱藏半個恆年之久,是我當初低估了我們這位公主的能力。”
“聖境頂級!”永安差不多是驚撥出聲,聖境頂級的修為在恆古世界已經是極少數的巔峰存在,當初為了除掉聖境老兵神,永安調動了多少高手只有她自己知道。
一名聖境頂級人物的存在,其危險程度絕對能夠引起永安的不安。
微微沉穩過心神之後,永安看向柴禁問道:“我們此番再次打草驚蛇,生丫頭會不會殺回來呀?”
“關於外面的一切我們還不是很清楚,不過還請安妹放心,恆古世界通往外界的兩道界門我已經派可靠人手層層佈防,她回不來,即便回來,恆古世界也再不是古永的天下。”柴禁自信說著。
“避免夜長夢多,我們的動作要更快一些才好。”永安叮囑道。
“我會盡快助平兒恢複,只要能夠瞭解到外面有關於生公主的情況,我會安排好人手永除後患。”柴禁瞄了眼血池中永平逐漸凝實的身形,心中所想遠非口中所說。
永生公主雖然是柴禁心中隱患,但在也想成為王的永安面前,柴禁更在意的是,他怎樣做才能將永安永遠牢牢的掌控在自己的手心裡。
血池中那道血色身影就是永安的全部……既然他是自己的兒子,此番機緣難得,何不就將其打造成為嗜血的恐怖武器呢,讓他永遠的聽命於自己,效命於自己,那麼面前這女人便也再難逃出自己的掌控。
想至此,柴禁眼中不漏痕跡的滑過一抹幽亮之色。
於此同時,永安聲音微帶嚴厲的說道:“此番切不可再失手了。”
這婦人是王後的妹妹,是恆古世界唯一一位人人敬畏的大祭司,她高高在上習慣了,平時不會流露出淩駕於柴禁之上的神情已經十分難得,只不過她每一次不經意間流露出的主子言語都會讓柴禁心中升起不舒服之感。
一個女人而已,此間世界已經沒有誰可以淩駕於柴禁之上對其指手畫腳了,若不是那座王宮,那金色王座還距他有一步之遙,他很想掌刮面前女人幾下,好讓她知道自己是誰。
柴禁眉頭微微皺過之後,按下心中不悅,假意溫言對永安道:“安妹放心。再有幾日柴家劍塢就會開啟,我自會放幾只怪物出去,安排好一切的。”
柴家劍塢在恆古世界是很古老的存在,也是柴家能夠穩居恆古世界上層經久不衰的根源所在。
柴家劍塢只有柴家歷代最是優秀的子弟才可進入,劍塢分生門與死門,死門入,生門出,生死兩門每一恆年才會開啟一次,能夠從生門出來的,都是經歷過了劍山上的生死磨礪,劍道大成者,便是沒到聖者境,也都是不可小覷的人物,他們劍心堅毅,手段異常。
柴禁本人便是於柴家劍塢中修煉過來之人,所以他知道,劍塢內恐怖怪胎很多,為了那至高劍道,為了磨礪劍心,進得劍塢,最終殞滅於劍山之上者不在少數。
恆古世界半壁江山已經掌控在柴家人手中,為家族的未來戰鬥,是每一位柴家子孫必須要承擔的責任。
太多敏感隱秘的事情需要自家人去做,柴禁深知這一點。作為柴家掌門人,柴禁的野心早已經得到了柴家大多數人的認可。自然,柴禁在完成自己夙願的同時,也給了柴家人極大的好處。
此時的恆古世界,柴家人已經相當於王族一樣成為至高的存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