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妨,死不了。”陳小強其實也是在強自苦撐,他體內氣機混亂,血脈逆行,加之腰間背後深已入骨的傷口,怎能不痛,若不是因為他擔心著金永生,只怕早就暈過去了。
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金永生在陳小強心中已經成為最是重要之人,陳小強在未見到金永生平安時是絕對不會拋下金永生先行離開的,他此刻的心情一如銀佳寶,無需任何語言,他們是早已經相互認可的兄弟。
所以,陳小強盡管面色慘白,卻還是對王伯露出一副無需擔心的神情。
“也好。”瞭解陳小強心性的王伯點頭過後,又不怎麼放心的看了眼金永生背影叮囑說道,“小強,此刻你們兩個誰都不可近永生身前,性命攸關,可知道厲害。”
“知道。”陳小強認真點頭說道。
在王伯、苗嶽震與鐘貫轉身進入已經顯現出關閉跡象的界門時,目光始終注視著金永生的金玄淩凝眉說道:“我也留下。”
這場最是艱苦的戰鬥,讓金玄淩終於見識到了那個在他眼中心中一直都是吊車尾無用少年的厲害,他開始擔心他,喜愛他,也終於明白了一個道理……他們不惜用生命去守護的人,也會不惜生命的去為守護他們戰鬥,一如此刻的金永生。
那紅發少年眼中,此刻注視的正是剛剛中了頭彩,在紅巖谷出口千米長大坑前清掃身上惡臭之物的瞿秉誠。
“他媽的,真是晦氣!”瞿秉誠被噴濺了一身大便,嘴上罵罵咧咧之時,忽聽得遠處有風馳電掣之音,一抬頭只見一道白色光波,貼著他頭皮掠過,之後一聲轟的爆炸之音,身後隊伍的兵士便不見了一大片。
“敵襲!”
“敵襲!”
“上馬!準備戰鬥!”
瞿秉誠所率領的兩萬餘人在金永生遠遠揮出的白色拳芒砸掃之下如何的亂成一團,人仰馬翻,還有正獨自逃命的樊曉婉在聽到頭頂嗖嗖的嘯音後,匆忙翻身下馬,匍匐地上一路尋找物體連滾帶爬的狼狽躲避模樣沒人得見。
臨近傍晚時分,界門前的大地還在震顫,深深的峽谷內偶有泉水百米高噴湧而出,血紅刺眼的晚霞驚恐拖拽著最後一點尾巴,一顛一顛逃躲去了地平線之下。
天空中亮起了點點星辰,同一星空下,金媛媛、毒姬、美姬與龍風男所在的草原上萬籟俱靜,只有微風在輕輕吹拂。
金媛媛正在打坐恢複體力,她身側美姬慵懶依偎在龍風男懷中,迎風而立。
毒姬身形有些渙散,仰頭望著星空的她,不停的在金媛媛身側飄來飄去。
毒姬日裡為金媛媛硬抗下一道天雷,受傷不輕,心情也有些煩亂不寧。
毒姬費勁周折才算是又修出了人形魂身,這才沒幾日,便又這般的神形渙散,照這樣下去,毒姬真不知道何時才能完全修出真身,去完成自己的心願……
可惡!
可惡!
毒姬獨自心急憤恨之時,面容突然間也猙獰開來。
“毒姬,你有傷在身,如此無益於你養傷,小心魔心再起。”金媛媛似乎感覺到了毒姬煩亂心思,輕聲說著,一抬眸看到了毒姬神情,緩緩站起身道:“我知你心中有願未了,有孽未消……舍魂珠與我。”
“魂珠?”金媛媛突然朝自己要魂珠,毒姬不明的同時,也有些猶豫,魂珠才是她的命源,一個人怎麼會輕易的將自己命源交與別人呢。
“怎麼?你信不過我?”金媛媛注目毒姬問道。
毒姬突然無謂一笑,她知道金媛媛不可能會害她,因為她此刻的自由可以說是金媛媛給予的。
毒姬張口吐出魂珠遞給金媛媛後,金媛媛伸手輕託過毒姬魂珠,拇指指尖只在食指指尖上一劃,一滴鮮紅的血液便滴入到了毒姬那顆魂珠之中。
“與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