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永生的魂海之中,恆望著那無邊的黑暗,嘴角溫柔翹起,似乎想起了他與那位紅發男人的有趣事情,喃喃說道:“有些事兒看似天註定,當初的你雖然聰慧過人,卻也是滿身的痞性……”
“在老子面前裝什麼大尾巴雞!”
“老子就讓你見識見識什麼叫真正的劍術!”
“怎麼?尿了?恆……這貨尿……他孃的,真晦氣,他是拉了。”
憶起往事,恆忽然對著虛空獨自捧腹開懷大笑起來,就是那樣的一個他,有些時候言語粗的沒話說,不過那才是有血有肉,不虛偽,不做作,讓他心甘情願發下劍誓,於劍心中烙下印記,簽下契約的男人啊!
回到那個世界的路真的還有很長,恆的笑聲漸漸收斂之後,這寂寞久了,絕對有些極端神經的家夥突然轉身眯著劍眸狠狠說了一句:“那些家夥,你早就該將他們全部殺死。”
再無任何山地阻攔的道路上,金永生一行人快馬加鞭繼續趕往界門時,鎮南王府大軍也到了紅巖谷路口。在先鋒騎兵先後毫無症狀的陷身於金永生所設計的陷阱之後,大軍再次停止不前。
與陸程前一起趕至的燕君遊認真看過延綿足有幾百米的陷阱大坑之後,眉頭微皺對陸程前說道:“王爺,老夫覺得這股私家軍內應該有近天境高手,我們若在這裡耽擱太久,老夫擔心丁不持那邊……”
以燕君遊的眼力,金永生利用神魂之力在地表之下捶出的陷阱大坑,便是他這般境界沒有特別手段也是極難做到的,重要是在短時間內製作的陷阱數量還這麼多。
燕君遊甚至懷疑金永生一行人中是不是有那傳說中的土行異獸。
“可派人去打探此地是不是還有別的道路?”陸程前臉色陰沉的問道。
鎮南王府大軍這一路行來,本以為會是十分輕松的事情,不想卻連連受阻,陸程前心情自然不好,加之燕君遊有些擔心的言語,若是對方隊伍中真的有天境高手存在,陸程前此行便多了分不可控因素。
一位天境高手想要勝三萬大軍是不可能的事情,但是想要在三萬大軍的包圍下救走一名永生公主後人就不是什麼太難的事情。
問題是陸程前必須要得到金永生手中的那把劍,那是能夠統治新世界的王者之劍,也是通往永生世界的唯一鑰匙,若是得不到恆古劍,那麼他此次出兵便失去了其最大的意願。
轉眸掃了眼不遠處的樊曉婉,陸程前知道有關於那個世界的事情,樊曉婉對其有所隱瞞,她一心只想讓自己除掉永生公主的後人,關於恆古劍的一切她卻言之甚少。
古人有訓,天下間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
陸程前眼中劃過一抹讓人不易覺察的陰冷過後,瞿秉誠聽到陸程前提問,於不遠處下馬親身前來回稟道:“稟王爺,山脊上有一條只適合小股人馬經過的小徑。”
身為鎮南王府的三軍統帥,眼見大軍於兩座山丘間被阻近三個時辰之久,都無良策,最後還是靠燕君遊一人之力破解了那阻擊陣法,瞿秉誠知道陸程前沒有當眾罵他是廢物,已經是很給他面子了。
此刻大軍又要停止不前,瞿秉誠便是有千條理由,在向來只看結果的陸程前面前,不免也心驚膽戰的緊張起來。
心中暗自一遍遍罵著那佈置陷阱的該死家夥,甚至都不敢抬頭正視陸程前的眼睛。
“燕老,你帶剩餘府衛與兩千輕騎隨本王一起前去追敵。”陸程前說話轉目看向瞿秉誠,“瞿將軍,本王不管你用什麼方法,便是用人填,在天黑前你們也要給本王走出這座山谷。”
“末將領命。”瞿秉誠如蒙大赦,抱拳領命匆忙退去。
“曉婉姑娘!你也與本王一起。”
在陸程前帶領著鎮南王府一幹頂級高手與兩千輕騎行進在紅巖谷羊腸小路上時,龍宮正殿門外,與苗護商議事情的苗嶽震接到了一名負責守護界門的守衛頭領密報,說界門已有近幾日時間不得出,但凡是走出去負責例行探查的人都是有去無回。
用了苗族奇藥,身上傷勢已經基本無什麼大礙的苗嶽震立即就意識到了事情嚴重性,界門內外一直都有龍宮中人在暗中秘密守護著,這是自永生公主時期便有的規矩,有些時候負責守護界門的人也會傳遞一些界外的資訊到龍宮。守護界門的人都是經過秘密訓練過的苗族死士,他們絕對不會擅離職守,而且這些人的伸手都在一品境以上。
這種事情的出現,只能說明一個道理,界門外應該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守護界門的人不是被殺就是無法回來傳遞訊息。
這可是個太糟糕的訊息了。
他們的王還在界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