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靈的死,加快了黑衣人戰敗的速度。
面前只剩一名黑衣人糾纏不休的萬勝,“吼”一聲怒吼,如那林中猛虎,萬家斷江十式第五式,一斬定乾坤。
一線刀芒,如同天外墜落的流星,挾著點點火花,朝那名黑衣人呼嘯而去。
隊友先後命送萬勝刀下,這黑衣人也是殺紅了眼睛,舉劍拼著魚死網破的想法,朝萬勝沖去。
萬勝眼中現出一抹同情之色,他最是敬佩那些悍勇之人,這些個黑衣人,直到此時,竟無一人逃戰躲敵,悍不畏死的精神,如萬勝心如鋼鐵之輩也不免動容。
黑衣人身體整齊被神斬一分為二,而那把已經被黑衣人全力丟擲的闊劍,如同豎向旋轉的小型風車,硬生生將萬勝逼退二十步有餘,最後貼著萬勝眉宇,砰聲墜落於地,入地一尺有餘的劍身發出不甘的顫動鳴音。
萬勝長長吐出一口濁氣,冷汗驚出一身的他,心中暗討,這年頭,任誰拼命一擊也是嚇人的,自己疾退的動作若再慢上一丁點,恐怕此時便和那黑衣人一樣分屍兩半了。
莫有愚與房彥寬兩人一見兩位少爺都戰勝了各自對手,連萬勝那廝也緊隨其後結束了戰鬥,兩人臉上泛紅,這種時候落了後,可是有點丟人啊。
莫有愚此時已經將幾名圍攻他的黑衣人攻擊路數摸得七七八八了,他突然嘴詠法決,手中辟邪劍宛若藤蔓樣劃出一道道奇美的捲曲形狀,一朵朵劍花在藤蔓上開放。武當劍法,取之自然,此生彼滅,周而複始。
莫有愚身形飄逸,辟邪劍牽引著那藤蔓上盛開的劍花,每一朵劍花幻滅之處,便有一名黑衣人倒下。似乎就是在一眨眼間莫有愚便收起辟邪,結束了戰鬥,剛才發生的一切是那樣的不真實,彷彿是一場幻覺。
只有橫七豎八躺在地上的黑衣人屍體,向一臉愕然看向莫有愚的金永生,陳小強與萬勝表明著,剛剛的戰鬥是真實發生過的。
眾人還沒從震驚中回過神來之際,房彥寬亦寄出了七絕劍的大殺招,一步一絕。
房彥寬速度陡增,身形突然憑空消失,如同是移形換位的手法著實讓剩下這幾名已經沒了戰意的黑衣人心中大驚。房彥寬這殺招必須在一息之內完成,它要的就是速度,當然想發動此招,他的付出也是巨大的。
似乎都沒能看清房彥寬的出劍手法,最後四名黑衣人相繼倒下。
金永生被震駭得無以複加,他還是第一次看萬勝,莫有愚與房彥寬真正出手殺敵,三人的手段真是讓他大開眼界。這世上竟然還有這等詭異多變的殺人手法,自己可真是那井底之蛙啊。
“漂亮!”金永生身上雖痛,心中大贊莫有愚房彥寬劍法超群之餘,嘴上也毫不吝嗇的大聲說出兩字。
惹得一旁陳小強狠狠翻了他一記白眼,然後看向三人道:“幾位師父,都沒事兒吧?”
“都沒事兒,少爺。俺們這才剛剛熱了個手。”萬勝一臉還能再戰的模樣,拎著神斬,屁顛顛走去金永生身旁,關切問道:“永少爺,你的傷不要緊吧?都是俺老萬不好,救駕來遲,害得永少爺受傷了。”
見了萬勝行徑,莫有愚與房彥寬均現出一臉鄙視之色,心中暗想,萬勝這貨,可真是越來越精了,時刻不忘討好兩位少爺。
“都是皮外傷,不礙事兒,我都習慣了。”金永生一改剛剛大喊流血時的惜命模樣,帶些豪氣的說著。
陳小強再次白了金永生一記白眼,轉目看向莫有愚與房彥寬關切問道:“二位師父,可還撐得住?”
莫有愚與房彥寬剛才都用上了絕招,兩人才入二品境,境界還不穩定,勉強寄出大殺招之後,內力消耗一空,此刻臉色暗淡灰白。不過萬勝已放出大言,兩人也不好再說自己已經內力耗盡,只能硬咬牙挺胸對陳小強說道:“無妨,還撐得住。”
“老莫,老房,你們受傷了嗎?咋個臉色這麼難看?”後知後覺的萬勝此刻才將注意力放去磕頭兄弟身上。
莫有愚與房彥寬臉色齊齊一黑,只覺得胸口一股逆血上湧,各自虎眼瞪向萬勝也不說話。
“咋了?不會是真受傷了吧?那你們可是比俺老萬弱了啊,俺老萬現在就算再來他一隊人馬,都能盡殺之。”萬勝說話時胸脯拍得啪啪響。
一旁莫有愚與房彥寬臉色也更加的難看,兩人暗自下定決心,回去後修煉一定要再加倍,連萬勝這貨都能嘲笑他們弱了,而且還是在兩位少爺面前,這落下的臉面總要惡補回來才好。
幾人正說話間,遠處啞奴手上拎死狗樣拎過來一名黑衣人丟去了陳小強與金永生腳下,然後遞給陳小強一張小紙條。
陳小強與金永生互視一眼,開啟手中紙條,紙條上面簡單寫著“陳府之事兒暫緩執行,速到金家莊”。字跡蒼勁潦草,末尾附一“風”字。
陳小強看過紙條後,臉色頓變。
金家莊怕是有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