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轟轟之音每日都在陳小強的院落裡雜響,拐帶著陳府其餘各處也是雞犬不寧。好在陳府地方夠寬敞,尤其是那個正廳側面的小型練兵場,現在真是派上了好用場,萬勝,房彥寬,與莫有愚三人差不多每日都找機會在那裡切磋,修為進境都是一日千裡,跨二品境界已經是指日可待的事情。其它護院師父們也都是不甘落後,每日一有時間便苦練不止。
金滿玉看著府內煥然一新,生機勃勃的新氣象,喜在心中,笑在臉上。
雖然陳府外的黑衣人還是每日都在徘徊窺探,但籠罩在金滿玉頭頂的烏雲似乎變淡了。
瞿靈的隱身居所,瞿靈在房間內獨自就著幾樣小菜喝著酒,他的手下已經傳回訊息,夜風回去那個神秘世界了,一時半會傳不回訊息去,沒有夜風的下一步行動命令,瞿靈對陳府便只能是繼續監視窺探。
當然,陳府外除去瞿靈的人還有戰梟雄的人。
一連十幾天,狼少與烏豪也都如同那入不得門的遊魂樣在陳府外圍逛蕩。
烈日炎炎,烏豪對鬼浪派他與狼少監視陳府的行動很是不滿。站在一株街角的老柳樹下憤憤說道:“鬼浪那娘們到底想幹什麼?這都他媽的幾天了?天天讓我們在這裡監視陳府,有個吊用,都不如幹脆點殺進去,抓了人就走,多痛快。”
“你去痛快吧,我在外面接應你,若能成功,你馬上就會是幹爹身前第一紅人。”狼少狠狠看了烏豪一眼,轉而又狠狠望向身側不遠處兩名經過喬裝的黑衣人一眼。
“我……”
“你什麼?那娘們完不成任務,是她的事兒,你急什麼?走,去對面喝酒去。”狼少說完話轉身,眼中陰邪閃過一抹綠光。
曾經,在戰梟雄身前便只有他狼少一人說得算,自從鬼浪來了之後,所有的風頭都被鬼浪搶走了不說,他本人也成為了鬼浪的手下。什麼時候開始,他狼少也幹起了小雜碎們才該幹的監視活。狼少心中對鬼浪的不滿一點都不亞於烏豪,只不過他一直隱忍著。
鬼浪性情陰傲,行事從不給戰梟雄這些義子們一點面子,但此時戰梟雄重看鬼浪,狼少跟隨戰梟雄時日最久,也最是瞭解戰梟雄秉性,戰梟雄向來都只看能力說話,誰能幹,重用誰。狼少想要得戰梟雄從新重用,就要比鬼浪更能幹,抑或是鬼浪自己行事不利,完不成戰梟雄交給她的任務。
狼少行事重殺戮,卻也是心機狡詐之輩,與同伴要同心同德之事兒,天生狼性的他才不會去做。他心中也最是清楚,鬼浪對他的信任也是半點都無,不然也不會就只是讓他監視陳府,其餘什麼事情都不讓他去做了。
這一晚,月牙彎彎,夜色漆漆。
大水缸中胎息狀態醒轉的金永生一臉愁容,他心中對劍意的領會還是處於若有若無狀態,那把劍意小劍似乎就在手中,但他每每抓握卻都是空。這種看得著摸不到的感覺很是讓他難受,走入房中換下了濕漉漉的衣服過後,金永生站於院心,舉頭看向空中那一彎細細的月牙。經過這幾日的修煉,金永生內力空前滿溢,他很有一種想要找人打上一架的想法,腦中白狼王的身影突然出現,那自小就陪伴著他的白狼,無論在什麼時候,只要他需要,它總是會很及時的出現在他的身邊,一如上次在樹林中遇襲,落地的生死一剎,它便護在了他的身下,它和他一起修煉,一起成長,還有山林中的一切……金永生心中滿滿的升起了思鄉的情緒,他嘴角露出一抹苦笑,幽幽說道:“白,你還好?三爺爺,四爺爺,你們都還好?師父,您難道還沒有回來……”
下一刻,金永生身影一個前沖,如同一隻大貓樣輕巧躍上了院牆,身影消失在黑暗之中。與此同時,陳小強的房門突然開啟,陳小強一邊隨意的擺弄著手掌上的一團火焰,一邊落目於金永生剛巧消失的背影後。
金永生出府去了!
怎不見田公明與溫無益跟著?
陳小強眉頭微皺了一下,手掌憑空一握,那團火焰噗聲化作無數流螢消散於黑暗之中。
陳府外,金永生在空曠的街道上停頓了一下,他知道自己不能擅自離開陳府,這是金滿玉再三的叮囑,怎奈他心中對白狼王的思念突然間是那樣的強烈,他想去城外的山林看看,看是否能見到白狼王,只不過他的身影才剛一閃出陳府,就被不下四雙眼睛死死盯上了。
隱藏在黑暗中若有若無的氣息,讓金永生眼角滑過一道警惕的光,他不知道這些在黑暗中窺視陳府,監視自己的人是誰,但心內莫名升起恨厭之感,自從金家莊受襲之後,他即便躲來了陳府也是不能清淨,兩次三番險些丟了性命。即便是金滿玉從不與金永生提及陳府處境險惡之事,金永生怎會看不出陳府為了保他安危,早已經是草木皆兵。
你大爺的,你們這些個雜碎!難怪姑姑一直叮囑不讓我出門,有你們在,她怎會放心我走出陳府。
我讓你們鬼鬼祟祟的偷看,以為哥是個菜鳥就好欺負了,我崩落你們滿嘴牙!然後再都轟成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