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眾人退下,楊飄慢慢拆開信封,
信中只有寥寥數字,一看便知是林炳燁的字跡。她從剛來安熹便跟著他學寫字,這一筆一劃再熟悉不過,信上寫著
“明日午時城北攀雲茶樓一見。”
看來為了避開金塔耳目,自己需要易容一番了。
從前在梁州的點滴慢慢流淌進記憶的長河。在南都的這幾天,經歷了太多,如同經歷了幾個世紀,回想梁州,彷彿前塵往事一樣。
二皇子和媃翊佈下天羅地網等他前來,若是林炳燁果然為了自己而來,以致身中奸計,自己有何面目面對瑾瑤和梁州父老,必得想方設法助他脫困才好。
正思慮間,沒有留心到太子前來,公瑾每天回到東宮第一件事便是去楊飄處與她攀談上幾句。這幾日兩人都忙,幾句話之後便各自安歇。從楊飄失蹤又回來後,便不再與太子一處安歇。
“在想什麼?”太子在她對面的圈椅上坐下,明朗的笑容如同三月的暖陽。
“沒什麼,在想著駐顏藥而已。”她把信往書架上一掖。現在還不是告訴太子的時機,無論是林炳燁還是逍遙丸。
“母后的話你還真是奉為聖旨。”太子含笑與她對望,“不要太勞累了自己。不然駐顏藥不知道是該你用還是該母后用。”
“哇,看不出堂堂太子爺那麼毒舌。”楊飄打趣道,“那個媃翊,聽說也是天坑谷的?她漂亮還是我漂亮?”
“不錯,聽說她也是來自天坑谷。”太子道,“這麼說來,你們還是同鄉。”
“不要避重就輕,後面那個問題還沒回答呢?”
“當然你漂亮。”一絲不易覺察的羞澀浮現在太子臉上,英挺的五官勾魂攝魄。
楊飄得到了自己滿意的答案,食指輕輕勾著太子的下巴,“算你有眼光。”
太子收回自己的下巴,端端正正地看著楊飄,以前還沒挑明關係時,為了掩人耳目倒是經常動手動腳,現在互相托付了終身,他卻莊重起來,不敢越雷池半步,怕情到深處,難以自控,唐突了心上人。
“天坑谷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所在?”公瑾對這個地方很好奇,這個位處安熹西南邊陲的神秘山谷,據說盛產美女,他四處尋訪民情,唯獨天坑谷不曾涉足,只從眾口悠悠中瞭解到隻言片語,如今天坑谷的楊飄就在面前,何不抓住機會請教一二。
可楊飄對天坑谷的瞭解僅限於姥姥的描述,穿來之後,飄兒根本沒有去過天坑谷。
“那是很小時候的事了,我有次腦子受傷,小時候很多事記不清了。後來隨姐姐嫁來梁州,我們便沒有再回去過。”
“為何要隨你姐姐嫁來梁州呢?”
“聽姥姥所說,永王憐我們老的老,小的小,孤苦伶仃,沒個照應,為了讓姐姐安心,便一起過來了。”
“永王倒是體貼。那麼令尊令堂呢?”
“太子爺查戶口啊?”太子一直問個沒完,再問要露陷,楊飄不想再回答。
“什麼是……查戶口?”公瑾一臉懵。
“就是祖宗三代都要問出來個所以然啊。我腦子受過傷,很多以前的事想不起來了,包括我父母,很小的時候他們就不在了吧。”楊飄滿是無所謂。
太子修長的手指愛憐地撫過楊飄的髮絲,“受傷又是怎麼回事?”
“沒什麼,一些誤會而已。”若不是那次受傷,自己也不會來到這個世界吧。
“飄兒,有時候感覺你離我很遠。”太子收回手,“我想多瞭解你,畢竟以後你是本王的太子妃。”其實關於楊飄,太子手上早已有她全部的資料兩歲時父母雙亡,七歲跟隨姐姐嫁入梁州永王府,十一歲時姐姐去世……他只是想聽她自己說出來。
“你怎麼就那麼篤定,太子妃是我。”想到明天與林炳燁的會面,楊飄有些心煩意亂。
“因為只可能是你。”太子認真地說,一陣風裹挾著片片茉莉花的花瓣吹進窗戶,掠過太子深邃的眉眼。“飄兒,信我。”
夏日的晚風吹散了楊飄一瞬間的煩悶,太子的話讓她心頭一暖。“好,我信。我們一起努力,奧利給!”
“什麼是奧利給?”太子不解,楊飄總是怪詞頻出,讓他措手不及。
“這是我們家鄉話,就是給人加油打氣的意思。”
太子輕輕笑了,原來天坑谷都是這樣說話的,“奧利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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