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炳燁暫時鬆了一口氣,至少目前,飄兒是安全的。
如果自己的猜測不錯,飄兒是從水路被挾持走的。林炳燁看著域圖上的東吉,皺眉思量。
東吉國分東西兩部,西部毗鄰安熹,由南北走向的布吉山脈與安熹相隔,東吉國東西部國土之間隔海相望,有長達千里的狹長海峽,到了夏季,公海的洋流自北向南透過,海峽水流湍急,如透過狹海去南都,三日可達,走陸路則要半個月,還要面臨楚州與南都皇郡的關卡。如要辦成此事,運人去南都,水路乃是上上之選。
東吉與安熹原本關係密切,東吉國公主曾嫁予當今聖上,冊封湛妃,次年生下二皇子周梧鏘,一時兩國邦交進入蜜月期,一切向好發展。
可天不遂人願,十五年前南都爆發瘟疫,湛妃感染瘟疫死於南都皇宮,安熹也提高了對東吉的港口通關稅費,以至於東吉一度與安熹的關係跌入冰點,此時怎會將將狹海通行權借於安熹朝廷,難道攜飄兒為質不是朝廷所為,而是另有其人?
林炳燁揉揉眉心,“嚴查梁州港來往人等,暫不封鎖港口,僅允許東吉貨船透過。”
“王爺英明,在不清楚東吉的態度之前,還是不要貿然行動,況且,如果從水路運人,此時已到東吉境內,乾著急也沒用。王爺不妨隨王妃一同前往南都轉轉,或許能有什麼發現。”梁開進言道。
“藩王非召不可進京,你多年謀士,不會不知道這一點。”
“王爺以為,飄兒姑娘為什麼被運往南都?兩年來,您時常帶她在身邊,惹得閒言碎語,難免不被皇室的眼線盯上。”
梁開對林炳燁愛慕楊飄一事甚是不滿,見林炳燁不語,又說道
“論年紀臣是您的父輩,老王爺在時,最忌諱這兒女情長,得罪皇室公主不算,還容易被以此人要挾。於己於她都無好處。以飄兒姑娘為餌,誘王爺進京削藩乃俯仰之間,王爺當早做打算。”
“那便早做打算。”林炳燁平靜得可怕,“本王早已不願受制於人。”
“老臣願追隨王爺左右,生死不離。”
槐香居內,姥姥拄著柺棍,望著高高的院牆默默不語,瑾瑤焦急地在院內踱來踱去,下人呼啦啦跪了一地,瑾瑤得知飄兒失蹤之後,憤怒地要為飄兒出頭,她盡力拿出一個當家主母該有的樣子,學著母親的樣子訓誡下人。
“太囂張了,敢在我的地盤上搶人。”忽地想起什麼來,“小翠,劉七,那個阿梅,你們瞭解她多少?”
“回娘娘話,阿梅是十歲入府,之前是老夫人院中的一個小雜役,後來老夫人仙逝,便去侍奉絮小娘,後來絮小娘也去世了,在府中做了雜役一年多,又到了飄兒姑娘這裡。”劉七早已將阿梅的履歷倒背如流。
“回娘娘話,阿梅她平時不愛說話,三杆子也打不出個屁來。力氣倒是挺大,肯吃苦,能幹活。沒有什麼特別的。小姐待她很好,待我們槐香居的下人都好,有好吃的一起吃,有好玩的一起玩,這院裡,誰不感念她的恩情?阿梅斷不會做出賣主求榮的事。她,她是和小姐一起被人抓了嗎?”小翠說到最後嗚嗚哭起來,她已經腦補了一百種飄兒被害的結局。
“知人知面不知心,這個阿梅,雖說跟著飄兒這幾年沒什麼大過錯,可是看她的履歷卻邪門得很,跟著老夫人,老夫人仙逝了,跟著絮小娘,絮小娘也死了,跟著飄兒,飄兒失蹤了。”素月心直嘴快,心中所想便是口中所說,眾人聽了,默默無言。
素月見大家不理她,自己打著圓場道,“這真是太詭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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