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本就打算來梁州看望胞妹,只不過機緣巧合配合我演了一齣戲給你看。”林炳燁冷冷說道。
“太子是拿了黑煙雲母請本王出山,但黑煙雲母是二十年前家父珍藏之物,竟到了太子手上,而本王府上那塊卻不翼而飛,雖然呈給太子的時候經過加工,但本王還是能夠一眼認出。料定西鵠山發現黑煙雲母本就是無稽之談,而是王府中人監守自盜。只是不明白,為什麼是你。”
林嬤嬤突然咯咯咯地笑起來,笑聲有如怪梟,在場眾人聽了無不汗毛倒豎,
“老奴自小在王府做事,林家幾代人的心血才打拼出的礦產王朝,不想眼見著王爺你為了這兩位妖女葬送,”說罷狠毒地指著飄兒“她姐姐入府的時候,王爺便懶怠政務,以致周山礦難,我兒慘死礦中,我為我兒報仇,毒死妖女,我有錯嗎,豈不知妖妃禍國,大興土木,勞民傷財,那禍國妖妃媃翊系出楊家,與這妖女同出一族,均為禍國殃民之輩!”林嬤嬤激動到唾沫橫飛,
“妖女死後,王爺終於重振旗鼓,勵精圖治,可誰料才一年,便又見到這個妖女!”林嬤嬤狠狠朝飄兒一指,“她一出現,王爺便又開始懶政,因為要陪她,居然三個月未曾出門,採礦人採的是山的命,如不勤於監察,要的是礦工的命,毀的是一個家!妖女不死,王爺難以收心!只要王妃有個三長兩短,嫁禍於她,便可讓皇室施壓於王爺,光明正大治妖女死罪!老奴死不足惜,但求妖女必死,永世不得翻身!”林嬤嬤說完,便要搶過親衛的刀劍自盡,小北眼疾手快,一腳踢飛刀劍,制住林嬤嬤。
林炳燁聽了也是哭笑不得,周山礦難是地震所致,縱使自己在場也是回天乏術,自那之後,自己已不斷改革安全政策,整個產業向好發展,奈何君王大肆興建攬月臺,窮天下之金討媃翊一笑,整個安熹民生凋敝。所出礦產產量也是平平。林嬤嬤竟將這所有一切遷怒於飄兒姐妹,實乃可悲可嘆。待要分辨,卻聽得飄兒問道,
“那月奴呢?月奴去哪了?”
林嬤嬤的眼神幾乎要從她身上剜下肉來,“你這個賤人,妖女,不配問我話!”一言未盡,阿梅一耳光扇上去,“誰讓你這麼說我家小姐!快說月奴去哪了,我們奴婢的命,便不算命嗎?”
“回答她。”林炳燁令道。
“奴婢的命,還真不算命,王妃嫁來之後,都是月奴在與我聯絡要東西,月奴與我最是相熟,她在我的感化之下,也時不時以王妃之名懲罰一下妖女,
嘿嘿,她的一舉一動我都模仿的來,那日她因病來找我告假,我讓她找個由頭將妖女打死,她居然不敢,於是我從後背進的刀,月奴不聲不響的就死了,
我剝下她的衣服,用化屍水將她化了,扮作她的樣子,讓這妖女侍奉王妃洗腳,從後面只一推,便有了把柄,將你毒打一頓。
不是照著後腦打,便能打死人嗎?哪知你這個賤人命大,竟沒死成。可惜啊可惜。”
“月奴也是別人的女兒,姐妹,她死了,她的家人不會比你好過。礦難毀了你的家,不是姐姐的責任,你只不過一口怨氣要找人出氣罷了,老天爺地震,你不敢怨老天,不敢怨永王,只敢找最弱小的人撒氣,找最軟的柿子捏,懦弱無能,無恥至極!”
飄兒擲地有聲,眾人中大多數是下人僕從,更易代入自己到月奴的身份,又見林嬤嬤目眥欲裂,已近癲狂,飄兒頭髮凌亂,黑布蒙面,看樣子也是傷的不輕,思及剛才誤會飄兒姑娘,差點讓王妃處於險境,都自責不已,愧疚不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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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嬤嬤被看押起來,因為背了兩條人命,林炳燁命一早送官府發落。
飄兒感覺腰痛無比,站立不住,便找個臺階坐下。又怕林炳燁關心,恐再惹人閒話,就硬撐沒事。自己則默默地背轉身把頭髮攏好,消化著一陣強似一陣的疼痛。阿梅等見小姐表情輕鬆,也不以為意。都去院中各處幫忙。
林炳燁看著飄兒倔強的小小背影,不禁莞爾。她跟絮兒完全不像。自己竟何以傻到要在烈焰身上找秋水的影子,但烈焰終究還是讓他移不開眼睛,甘願拜倒為裙下之臣。若是她有意避嫌,他默默守護便是。
凌晨的風涼意入骨,飄兒抱著膀子輕輕發抖,等待黑夜過去,等待孩子降生。一種烈士般的悲壯感油然而生。就在她代入自己到長城守夜人的身份時,一張溫暖的大氅披在身上,如同那個令她心馳神往的擁抱。
“天這麼涼,小心染上風寒。”林炳燁解下自己的鶴氅給飄兒披上,邊說邊幫她繫好。
“我沒事兒,真的。”即使她說的輕鬆,林炳燁還是一眼看穿了她的寒冷無助。
天矇矇亮起來,天光乍現,一聲響亮的嬰兒啼哭聲響徹王府。郭嬤嬤喜笑顏開,“恭喜王爺,是小世子,母子平安。”林炳燁大喜,轉身要推門而入,“王爺不可,產房內有血氣,男子不可入內。”又對飄兒說,“王妃想要見飄兒姑娘,快進來吧。”
飄兒待要進去,又想起身上披的鶴氅,將其解下,小心翼翼疊好,物歸原主。
瑾瑤虛弱地躺在床上,飄兒忙去握她的手,“瑾瑤姐姐,你受苦了。”瑾瑤笑笑,愛憐的撫摸飄兒的頭,“你才苦,多虧有你,郭嬤嬤和姥姥已經將外面的事情告知了我。看你這灰頭土臉的,是被那瘋婆子打的嗎?”
飄兒裝作不以為意,“沒事兒,現在真相大白了,我一點都不疼。只要娘娘和世子平安,這一切都值了。”
又問,“小世子在哪?快給我看看”
飄兒看到襁褓裡的小嬰兒,臉皺皺的,像個小老頭,她將小嬰兒小心地抱到瑾瑤懷裡,“瑾瑤,掀開衣服,讓他貼著你的身體,這樣他有安全感。”瑾瑤笑了,
“你這個小丫頭,怎麼好像什麼都知道一樣。”笑歸笑,還是聽從了飄兒的建議,“告訴你個秘密,我有奶水啦!”
“不是吧,這麼快,你要親自喂他嗎?咱們有奶孃的。”
“我要親自喂他。”
“唉,又要給你做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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