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有這種事情?你怎麼不早點告訴我啊。”陳叔聽後,語氣更是沉重了起來。
“我有幾次都想給你打電話說這事,可總是陰差陽錯地錯過了,唉。”我嘆息著說。
“你趕緊把案子的詳情給我說上一說。”
聽了陳叔的話,我便從張世雅開始,講了七個女孩失蹤的詳細經過,又講了司馬昊的一些情況,還有敏娃子與趙春雨體內蟲子的事,以及司馬昊給我爺爺下蠱一事。
在這個過程中,陳叔一直安靜地聽著,不時嗯兩聲,我能感覺到,陳叔的呼吸聲都變得凝重了起來,這也讓我愈發地壓抑,不知此事到底有多嚴重。
“如此看來,司馬昊也是端木冬寒他們一夥的,所以才會向你爺爺下手,卻不想讓你碰到了高人化解了這次‘親情’的劫難,只怕他們不會善罷甘休的,你務必留心啊。再一個,這起案子也有古怪,女孩本就屬陰,司馬昊抓了那麼多同一天生日的女童過去,百分之百與她們的生日有關,今年的農曆剛好是閏一個九月,明天是閏月的九月初九,比正常的九月初九陰氣更盛,他必定會在這天做出什麼事情來。”聽我講完,陳叔總結出了這兩點來。
“是啊,我也覺得他們不會善罷甘休,但我的親人那麼多,我實在是無力保證他們每個人的安全,陳叔,你什麼時候才能回來啊。”說起這事,一種深深的無力感襲上心頭,我多麼希望陳叔能在我身邊,無論發生了什麼事,只要他在,我的心裡都會安定許多,哪怕是面對他也沒有信心戰勝的怪老頭,只要有他在,我也沒那麼害怕。
“天童,不要給自己太多壓力,盡力就好,有些事情的結局是我們無法改變的。”陳叔勸解著我說。
“新生在這個時候失蹤,我甚至懷疑也與司馬昊有關,這才能解釋他為何沒有與你們聯絡,如果只是想他父母的話,他應該給你和強娃說的。”陳叔接著分析說道。
“可是,那七個失蹤的孩子都是女孩啊,司馬昊怎麼又要擄走一個男孩?”我不解地問。
“正因為那七個都是女孩,全是陰性,司馬昊會用蠱,必定會一些玄術,玄術就講究一個陰陽調和之道,我懷疑他所施的那種秘術,需要一絲陽氣做引,他便找到了新生。”陳叔給我解釋說。
“那他是怎麼知道新生的真正生日的?”我還是有些不明白。
“按我剛才的猜測,很可能他並不知道新生的生日,他需要的只是一個修行的童子而已,需要這個童子的陽氣,至於新生的生日是什麼時間,並不重要。”
“我是不是可以這樣理解,新生因為跟著你修行了一段時間的術法,身上也會散發出一種特有的氣息,而司馬昊就是透過感應這種氣息而找到了新生並把他擄走了?”我問陳叔。
“沒錯,大抵就是這個樣子了。你們到了新生以前的家裡沒有?”陳叔問著我。
“馬上到了。”
“你們先去找找吧,不過我估計新生不會在這裡。你們案子那邊一定要抓緊,司馬昊找到了,七個小女孩就找到了,而新生,應該也在那裡。”
“恩,我明白了。”我心情複雜地應道。
“我就在這裡等你們,有什麼情況馬上給我打電話。”
“天氣這麼冷,你站在外面會凍壞的。”我擔心地說著。
“不礙事,你忘了,我們可是有禦寒之法的,我打坐修習閉目回神法便是。”陳叔笑著說。
聽他這麼說,我才稍微放心了一些,告訴他有訊息會第一時間給他說的,之後我就掛了電話。陣盡木亡。
這個時候,胖強已經把車停在了金星小區的大門口,我們下了車徑直往保安室走去,邊走我邊向胖強講了與陳叔的通話內容。
“師父沒怪我吧?”胖強問。
“沒有,如果要怪,也應該怪我,這司馬昊似乎又是衝著我來的,都怪我把他引了過來,才讓新生也被擄走了,那些小女孩也是,我真是個不祥之人啊。”我滿臉憂色地說著。可不是麼,這幾起案子,表面上看是殺人、盜竊、強姦、拐賣一類的普通刑事案子,事實上,它們的起因以及最終目的,都是怪老頭一夥針對我來的,我不得不想,如果沒有我,這些案子是不是都不會發生了。
“天童,你別這樣說,你也是受害者啊。”說著,胖強拍了拍我的肩膀,我無奈地對他笑了笑。
到了門衛室,值班的保安一眼就認出了我與胖強,梁輝家出事那段時間,我與胖強來出了幾次警,這個保安就陪著我們去了兩次。
“警官,小區又有人報警嗎?”雖然我倆都是穿的便服,保安還是這樣問了一句。
“不是,你今天有沒有見著梁輝的兒子回來過?”胖強問他。
“沒有啊,我今天一天都在這值班,沒見著那娃兒。”
“梁輝家的房子現在有人住沒?”我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