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注意到,陳叔在回答時,用了“我猜”二字,這兩個字後面的一大段話,很可能只是陳叔的主觀臆測,可是,在這兩字之前的話,就一定是真的了。
而在這兩字前面,陳叔說端木冬寒乾的事情被正道人所不恥,既然這樣,正邪相反,難不成,她是邪教人士?想到這裡,我不禁把她與怪老頭聯絡到了一起,怪老頭吸魂喝血,自然也是為正道人士所不恥的。
“陳叔,她到底是做什麼的?”我不禁再次問起了這個問題。
陳叔聽了我的話,臉色頓了一下,看了看徐妍,我想起之前我問他這些方面的事時,他就說等後面有了機會再告訴我,當時我就猜到他是覺得有徐妍在場不方便說。
我剛才也是一時好奇心上湧,沒有注意到這個細節,這才問了出來,現在反應了過來,我也做好了陳叔不回答我的準備。
誰成想,就在我不抱希望的時候,陳叔卻是作出了回答。
“我還是先告訴你那一年我與師父過來是做什麼的吧。那天晚上,到了房間,師父讓我叫她師叔。”
“啥,師叔?這是什麼關係?”我馬上驚奇地問。
“哥,這你都不懂麼,意思就是,陳叔的師父,與那個人是師兄妹唄。”徐妍幫著陳叔回答我的問題。
我自然是明白這層意思的,我驚奇的是,之前陳叔一直說那老太婆是他師父的朋友,卻是從來沒有說是他師父的師妹啊。
“妍丫頭說得對,我之所以一直沒告訴你,是因為師父帶著我離開時,就與她斷絕了同門關係,不再承認端木冬寒是她的師妹,所以,她現在自然也不再是我的師叔。”陳叔解釋著。
尼瑪,竟然斷絕了師兄妹關係,看來這端木冬寒乾的還不是一般的事情,我更加好奇了起來。
“我這師叔,本來與師父一樣,是潛心修習正道的,為了早日得道,她刻意找了這麼一個與世隔絕的小山村,沒有料到,正是到了這裡,她受不了修行的枯寂,動起了歪心思,想要走捷徑,鑽研起了邪門歪道。”
聽到這裡,我想起了一句話大隱隱於市,小隱隱於山。陳叔的師父,雖然一直生活在城市中,卻能忍受住城市的燈紅酒綠與喧囂,一直堅持修習正道,這才是真正的高人,事實也是如此,我在梓亭縣見到他時,他明明已經百歲以上了,看起來卻只有六十多歲,就這是修習正道的結果。
而端木冬寒,自己的心不靜,即便到這窮鄉僻壤來隱居,終是耐不住修行的寂寞,走上了歪路,雖然她現在也活到了百歲,但她明顯比不上陳叔師父,因為在十多年前,依然與她媽媽過來時,端木已經是白髮蒼蒼、滿臉皺紋了。
陳叔繼續說道:“這事被師父知道後,師父為了不讓她陷得更深,以至到萬劫不復的地步,特意帶著我過來,就是要勸她回頭是岸,可是,我們來的時候,她剛嚐到了一絲修煉邪法的甜頭,哪裡聽得進去師父的勸告,甚至勸師父也與她一起練邪法,師父一氣之下便帶著我離開了,並宣告與她斷絕同門關係,從那裡回去後,師父就讓我終生不得與她來往。”
終生不得與她來往?<市時,陳叔遲遲不帶我過來找端木的原因。這裡面有兩層含義,第一,端木做的事情,是被正道人不恥的,陳叔一定也不想與這個人打交道;第二,師命難違。
想到這裡,我不禁有些慚愧,當初我還有些責怪陳叔,甚至想過他會不會是不願意幫我,現在看來,有些時候,我還是不成熟,心性上也缺少歷練。
陳叔為了我,連師命都違背了,這是一份何等厚重的情誼啊,我徐天童何德何能,讓他如此待我。
“等等啊,陳叔,你們說前面的我還能理解一些,你們剛才轉圈圈,就是精神被操控,有點像現在常說的催眠術。可你怎麼越說越玄乎了,又是修行正道,又是修煉邪法的,這世上真有神仙嗎?你是不是也會法術?”聽到這裡,徐妍終是忍不住問了起來。
聽了她的話,我也有些奇怪,不是奇怪陳叔剛才講的那些,也不是奇怪徐妍會有這種反應。我奇怪的是,為什麼在林子外面,我問陳叔這些問題,陳叔總是說以後有機會再說,可進了林子後,他似乎不再避諱徐妍了,反而把每一件事都講得很詳細。
他怎麼一會一個主意啊,這與他平時不大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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