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近點。”讓我奇怪的是,端木明明沒有睜眼,卻知道我已經聽了下來,還讓我再離她近一些。
我有些拿不準,回頭看向陳叔,陳叔再次點了點頭。我對陳叔的信任,讓我心一橫,繼續向前走著。我當時就給自己鼓勁,端木都這麼老了,連牙也沒有,想要生吃我是不可能的。
最後,我在離著床沿只有一步的地方停了下來,端木仍然沒有睜開眼睛,卻也沒有再嫌我離得遠了。
“這身體竟然可以把橫死之魂溫養得沒有一絲暴戾之氣,真是難得一見,難得一見啊!”說前面一句話時,端木的眼睛還閉著,說到後面,她猛地睜開了雙眼,定定地看著我,那眼神中,有著激動、興奮、不可思議,甚至,還有一絲貪婪。
端木眼睛雖小,可她畢竟是有百年道行的,還是修行的邪術,她這時的眼睛,看得我一陣心虛,不由得往後退了幾步。
“師叔,你一眼就看出了天童身上有一個魂靈?你還看出了這魂靈死與橫禍?”陳叔聽了端木的話,卻是向前走了幾步,剛好與退回來的我站到了一排,他的語氣中有質疑,更多的是探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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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童?好名字,好名字啊,配得上這副身軀。”端木沒有回答陳叔的話,卻是讚揚起了我的名字。在我見過的幾個修行之人中,陳叔第一次聽見我的名字,有些擔心;山爺爺剛聽見時,也覺得這名字有些大了;唯獨這個端木冬寒,說我這名字很好。對了,我這名字是陳叔師父取的,看來,他們師兄妹的欣賞水平是一樣的。
“師叔,你還沒回答我的話呢!我只讓你幫著看看天童身上有沒有邪氣,你卻看出了他身上有亡靈,還是一個死於橫禍的亡靈,你是怎麼做到的?”陳叔說這幾句話時,就有點咄咄逼人的感覺了。
“沒大沒小!你師父怎麼教你的?我這麼多年的修行,你以為都是白練了嗎,一個人身上有沒有鬼我都看不出來?我還看到了這女鬼的樣子,要不要我給你說出來?”
聽了陳叔的話,老太婆發飆了,拿出了長輩的姿態。不過,其實我也覺得陳叔的話沒問對,既然端木有百年道行,看出這些不是很正常麼,想當初,在培訓基地時,陳叔自己不也看出了我腿有問題,只不過他沒看得端木這樣準確而已。
“哼,看出身上有鬼魂是很容易,可是你自己也說了,現在天童身上這女鬼,已經沒有一絲暴戾之氣,那你如何看出她是死於橫禍?”陳叔沒有示弱,繼續皺著眉頭問端木。
“呵呵呵,師侄,你沒這個本事,我還不能有了?你才多少歲?你又見過多少鬼物?我修邪術這麼些年,與鬼怪打交道的時間多了去了,要看透他們,是再容易不過的事了。”端木的話裡,帶著一絲輕視的意味。
她的這話,的確有不少的說服力,陳叔皺著眉頭,沒再提出質疑。
屋子裡一時沉默了下來,我想起端木剛才說的那話。看來,何玉玲在我身上這麼久,我卻一直沒感到不適,不是因為她性情好,而是與我的身體有關,甚至於,我的身體溫養了她,消除了她本應有的暴戾與怨氣?
我想了起來,我前面兩次在夢裡見著何玉玲時,她的臉還是蒼白的,可最後一次在看守所裡夢見她,我竟然發現她的臉上有了些紅潤,有了些“人氣”,不像是一個純粹的鬼了,原來是因為我的身體溫養了她。
“師侄,你大老遠跑來,就是讓我看看一個養在生人體內的女鬼?”沉默了近一分鐘,端木尖銳的聲音又響了起來。
我看向陳叔,他皺著的眉頭一直沒有鬆開,不知他在想些什麼。
“我想請你把天童腿上的女鬼‘請’走。”陳叔回答說。
“你特意在月缺之夜趕來,恐怕不只是想請走她這麼簡單吧。”端木竟然一下就看穿了陳叔的心思。
“沒錯,我還想見見她,問她一些問題。”陳叔抬起頭,看著端木,淡然地說。其實這事也沒什麼好隱瞞的,既然要端木幫忙,何玉玲現身後,我們與她交談,端木遲早會知道的。
“師侄,這件事,不是那麼容易的。”聽了陳叔的話,端木說著。我就想,當然不容易了,容易的話,陳叔自己就幫我解決了,幹嘛還來找你。
“我知道師叔一定可以的,請幫幫忙。”陳叔懇切地說到。
“其實這女鬼已經沒有什麼害處了,對這娃娃不會造成什麼影響,你又何必非要如此費盡心血把她弄出來呢。”端木似乎有些不理解。
“此事說來話長了,有些人想要借屍還魂,讓女鬼復活,我正道之人豈能容許這種事情發生?所以,我才請你幫忙,送她入輪迴。”陳叔看著端木,正色說到。
“雖然我們是同門,對我來說,請出女鬼並超度也不難,可你也知道,天地間講究個公平,我幫了你,你可以給我什麼?”端木終於露出了狐狸尾巴,我就知道,她一個修習邪門歪道之人,是不會念著同門之誼的。
“你想要什麼?!”我一股怒氣壓不住,這句話就從我嘴裡跑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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