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熊當日檢查中隊人員的子彈時,檢查到我的彈夾,還露出了輕鬆的表情,他一定不會想到我有問題,可當我的子彈真的少了一顆後,他還是表現出了警惕,我想要上前確認一下,都被他下令讓其他的人攔住我。想到這裡,我心裡還是有點難過,他就這麼不相信我。
不過,我也挺會想,畢竟大熊與我才多久的交情啊,不可能要求他像胖強一樣對我絕對信任。再一個,他是一個比較看重家庭看重這份工作的人,自然不會徇私枉法,當彈夾裡少了一顆子彈的事實擺在面前,他選擇相信自己的眼睛也無可厚非。
同時,我也想起了劉鵬,曾經我很相信的一個朋友,一個兄弟,不也是會揹著我做一些見不得光的事麼。所以啊,其實我心裡除了一絲難過,並不怪大熊。
而顧遠洋呢,他對我被抓一事怎麼看,是會像大熊一樣相信,還是會像胖強一樣毫不猶豫地認為我是被冤枉的?我想了一下,沒法做出判斷。如果沒有子彈少一顆的事實,我可以肯定顧遠洋會站在我這一邊的;可畢竟是大熊親自檢查的彈夾,他倆也不知道我前一晚帶著槍去了何局家裡又被何局灌醉了的前提,那麼,顧遠洋會懷疑我嗎?
“想啥呢,快去打電話啊,讓朋友擔心總是不好的。”胖強拍了一下我說。
“是啊,雖然知道你在執行任務,可我這幾天聯絡不上你,還是蠻擔心的。”依然也說道。
我看著依然,笑了笑,然後就拿著電話走了出去。有些事情,不能當著依然的面講。
“天童,你在哪裡?”電話只響了一聲,顧遠洋就接了起來,語氣中帶著興奮地問我。
“哈哈,顧大秘書,你認為我是在哪裡?”我故意逗他問。
“呃,你本來不是在看守所嘛,但聽你這語氣,加上你可以用電話了,我猜你已經出來了。”顧遠洋笑著說。
“沒錯,哥今天上午已經被無罪釋放了!”我乾脆地告訴了他。
“我就知道,你小子是被冤枉的,當天大熊告訴我這事的時候,我就給他說了你不可能做違法的事,他還說子彈是真少了一顆,你們中隊其他同事都看著的,他也沒辦法。”
“是啊,我的彈夾裡是真少了一顆子彈哦,你為啥肯定我是冤枉的?”我以開玩笑的口吻問了這個問題,其實心裡很緊張,我想從顧遠洋的回答中,聽聽他究竟是怎麼想的。
“屁,彈夾少了子彈,有可能是你領槍時沒點清楚,有可能是有人趁你睡著了取了一顆,還有可能,嗯,是那顆子彈它媽讓它回家吃飯去了。怎麼都行,反正就不會是你用槍把它打出去的!我那天得到訊息後,下了班就去看守所找你了,狗日的值班警察硬是不讓我進,說是上面領導有交待不讓探視,老子說我是市區域性的都不行,媽的!”說到後面,顧遠洋已經開罵了。
顧遠洋的語氣很真,沒有絲毫的做作,加上之前對他的瞭解,我知道,這一次,他是真的毫無猶豫地選擇了相信我,甚至寧願相信“消失的子彈是被它媽叫回去吃飯”這種荒唐的理由,也不願懷疑我,還第一時間去看守所找我。這是一份怎樣的深情厚意啊!我很感動,告訴自己,顧遠洋是我一輩子的兄弟!
我知道,看守所的警察不讓人探視我,一定是何局打的招呼。而陳叔與胖強可以順利地探視我,是因為找了澤正老大,正的管副的,自然沒問題。
見我沉默了,顧遠洋在電話那頭笑著說:“怎麼?是不是被哥感動得眼淚花花的啊,哈哈。”
“滾,你剛才說啥呢,我這裡訊號不好。”我故意胡扯著說。
“沒良心啊沒良心,沒聽見算了,哥也懶得說第二遍,晚上請我吃飯就行了。”
“你好像弄反了吧,我在看守所呆了五天,吃了五天的白水炒白菜,瘦了十來斤,作為朋友,是不應該你請客,恭喜我沉冤得雪麼?”
“日,請就請嘛,多大回事,正好我帶個人讓你瞧瞧。”
我聽顧遠洋的語氣,心想他說的帶個人應該就是他前段時間說的正在追的那個女的了,也就是他現在的女朋友。我記得他上次說過,這人我還認識,今晚終於要看到廬山真面目了。
顧遠洋還說要叫上大熊,雖說我不怪大熊,可想起當日他讓人攔住我的眼神,心裡還是有點膈應,顧遠洋明白我在想啥,就替大熊說好話,說他也只是執行領導的命令而已。我也沒堅持,否則就顯得太小氣了,再說,我現在回來了,還要繼續在大熊的中隊上班,不可能一直不接觸。
也真是幸好顧遠洋叫上了大熊,大熊給我們帶來了重要訊息,就是上次讓他幫著查梁輝在半年前經手的案子一事。而他的這個訊息,讓我們對整個系列兇殺案的背景瞭解得更透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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