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這個疑問,後面我一直有點心不在焉,林依然都看了出來,還問我是不是哪裡不舒服,怎麼臉色有點不對勁。
我只好說是啤酒喝多了,她就關心地讓我別喝了,也讓胖強少喝點。林依然的關心讓我很受用,內心的喜悅沖淡了剛才的憂慮,我暫時把它拋到了腦後,及時調整了自己的情緒。
吃了飯,胖強問了林依然酒店名字,就開著車把我們拉了過去。我倆陪著林依然在酒店一樓辦好了入住手續,之後,胖強讓我幫林依然把行李箱提進房間,說他就在一樓等我。
我當然明白胖強的心意,他是想讓我和林依然單獨相處。進了房間,我一下就感覺到氣氛不對勁。這還是我第一次與一個女孩獨處一室,我口乾舌躁,血液在體內升溫,小腹以下隱隱有暗湧流動。
這時,林依然回頭對我說:“好了,你快下去吧,強哥還在等你,今天太麻煩你們了,等這兩天我把工作上的事處理好,一定請你們吃飯,好好感謝你們。”
“謝什麼啊,這不應該的麼……誰讓咱們是同學呢。”後面一句是我隔了兩秒後,補的。當時我想的是,我為你做啥也願意啊。
林依然話裡的意思我聽懂了,那就是把東西放下,人可以走了。其實我是如釋重負,如果我繼續呆下去,我怕我會控制不住,做出啥越軌的事,比如來個強吻、強抱之類的,到時候就糗大了。
我不是想要一時的快感,而是想要細水長流的美好。我必須要給林依然留個好印象,反正她要在這裡呆一年,慢慢開展我的攻勢吧。
我和林依然道了別,腳步輕快地往電梯口走去。剛走了兩步,林依然叫住了我,讓我幫她給胖強說下謝謝,還說下次她請客,讓我一定把胖強約上,我給她比了一個“ok”的手勢。
走進電梯,我轉過身,看到林依然站在房間門口,還在目送著我。
在電梯門慢慢關閉時,我面帶微笑,再次向她揮了揮手。
我在心裡默默地說——歡迎你的到來,我的依然!
“你怎麼這麼快就下來了?”我到一樓時,胖強正坐在大廳的沙發上,抽著煙,看著當天的報紙。
“不然呢,別人都發話讓我走了。”
“傻啊,女人說不就是要,說讓你走就是讓你別走。”胖強撇了撇嘴說。
“爬哦,要聽你的話,我估計我會被林依然兩個耳光煽出來。走吧,回去了。”說完,我就先向大廳外走去。
在回去的路上,我把在廁所裡看到的一幕告訴了胖強。胖強問我是啥看法,我說我就是想不明白才問他的,他深吸了口氣說:“我看此事就是巧合,你別自己嚇自己。”
我也想這僅僅是巧合啊,可是心裡總是放不下那種焦慮,或許這就是傳說中的第六感吧。胖強也說不出個所以然,我想只有等見到陳叔,把此事告訴他,看他是怎麼說了。
下午五點過時,我接到了依然的電話,她說她剛把帶來的東西收拾好,現在正坐在酒店的餐廳裡,準備吃晚飯呢。
當時我正和胖強在網咖玩,依然說我這邊太嘈雜,聽不見我說話,說改天請我們吃飯,然後就掛了電話。
她不知道,她掛電話時,我正在往網咖外面走呢,我本想走出去和她多聊幾句的。我站在網咖中間,看著結束通話的電話,心裡生出些許失落。
一夜無話。
第二天又是早班,我和胖強剛開著警車開始巡邏,顧遠洋就打電話過來了。
“天童啊,刑警隊又出大事了。”我剛接起電話,他就來了這麼一句。這傢伙充當著我的通訊員角色,我有好多資訊都是從他那裡得知的。
“啥事?不會又死了個大隊長吧?”我馬上問他。
“暈,那倒不至於,不過還是與死大隊長的事有關係。梁輝的兒子不見了!”
“啥?”我對著電話大聲喊了一句,把旁邊胖強手上的煙都嚇掉了,他是剛拿出煙來準備點。他瞪了我一眼,彎腰撿起了煙。
“你反應別這麼大啊,別讓旁邊的人聽見了,雖然這事終歸包不住,可我也不想被別人說成是‘長舌婦’。”顧遠洋忙叮囑我說。
“沒事,我旁邊就強哥一個人,你就放心吧。快說,到底是怎麼回事?”我想要趕緊知道事件的詳情。聽我這麼說,胖強疑惑地看著我,估計他也在好奇我和誰打電話。
顧遠洋告訴我,梁輝的兒子先在刑警隊呆了一天,24小時過去,刑警硬是沒從他嘴裡問出啥筆錄。按照規定,刑警只得把他送到看守所去。昨天下午,專案組的人又把他從看守所提出來,準備繼續審問。
由於他才十歲,還是未成年人,加上他被抓後,一直沒有啥過激的反應,專案組的人就沒給他上手銬,只是讓他老實地坐在椅子上面。
兩個刑警在審訊室裡,輪番對他審問。可無論他們說什麼,那小孩就是不回答,呆呆地坐在椅子上面。
一直到凌晨三點,還是沒有結果。刑警隊審人,遇到嘴皮子硬的,就喜歡不讓他睡覺,聽到顧遠洋說這話,我又想起了當初的張瑤,就是受不了不讓睡覺才當了替罪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