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在最前面,回頭一看卻發現秦宴和謝婉婉已經落在他後面好大一截。
“譚、譚公子,阿情還沒有過來!”
謝婉婉頻頻回頭看著,卻始終都沒見到仲情的聲身影,她跑到譚春秋的面前,微微喘著氣。
“阿、阿情還沒有過來……”
“什麼?”
譚春秋往後看去,也沒有見到仲情的影子。
“他不是跟你們一起出來的嗎?”
“不是,”秦宴淡淡搖頭,“譚叔似把他留下了。”
“譚叔?”
譚春秋愣了愣,隨即反應過來。
譚叔一向都不怎麼喜歡仲情,今天不會又要跟仲情說什麼莫名其妙的話吧?
他父親那一輩都是些老古董,根本不懂得這些情情愛愛。
“你們先上車,我回去找他!”
他快步跑開,心心念唸的只有仲情。
“啊!”
只聽見那人悶哼一聲。
街上的燈火已經熄滅了大半,燈光昏黃,他沒有看清與自己擦身而過的還有個人。
“對不起對不起!我、我有急事,若是出了什麼事只管到潭府找我便是,我出錢!”
說完,譚春秋頭也沒回地又要往前跑。
直到他聽見。
“譚春秋,你個瞎眼的!”
譚春秋登時轉過身子。
“仲情!”
仲情都還沒有來得及說下一句話就被譚春秋抱了個滿懷。
他的聲音裡滿是焦急和不安。
“阿情……阿情你別離開我!不過我叔叔跟你說了什麼,那都不算話的!我的人生只有我自己說了才算!你不能離開我,不管怎麼樣,你都不能離開我!你好不容易才答應我的,你自己親口說喜歡我的,可不能就這麼算了!我、我都還沒有跟你白頭偕老呢,不能……不能……”
仲情剛開始還聽得好好的,心裡一陣洶湧的潮汐翻湧。
他對譚春秋的愛意,怕是不及譚春秋對自己的萬分之一。
可是聽著聽著,這聲音就不對了。
仲情慌忙掰過譚春秋的肩膀,譚春秋卻死死低著頭,不讓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