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蠟燭燃起來都不亮了,剪一下更亮些。”
仲情太過於專注,就沒有第一時間去看,等他忙活完了這邊的事情之後,這才看看轉頭。
“呀!”
他吃了一驚,連忙掏出自己懷中的手絹。
“怎的一臉汗?可是這房中太熱了?我去開個窗戶給你透透氣!”
結果還沒等仲情離開床位,譚春秋便一把抓住仲情正在給自己擦汗的手,順手將他壓倒在床上。
仲情的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紅了起來。
“你、你起來,壓在我身上幹嘛?你不熱了?”
“本來不熱的,看見你,我心熱得很。”
“你這人……又說胡話!”
雖是胡話,可是卻聽得仲情心動不已。
“是不是胡話你還不清楚嗎?娘子?”
“譚春秋!你又說那樣的話!”
仲情這下是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了,譚春秋就是這樣的人,向來都只會得了便宜又賣乖。
“我怎麼了?你都心屬於我了,我不叫你娘子叫什麼?”
譚春秋的聲音一直都很好聽,低低沉沉的,很像一壺釀了經年的美酒,越聽越是感覺妙哉。
他刻意接近了仲情的耳側,熱氣熟悉地噴灑在仲情的心間。
“還是說,叫你相公?”
仲情的眼睛幾乎是立刻瞪大了起來,嘴裡卻還是說不出一句話。
“你、你你你……”
“你什麼啊你?怎麼?已經高興地連話都說不出來了是嗎?”
然而此刻的仲情卻只是覺得壓在自己身上的譚春秋十分欠揍。
“哎呀你先從我身上下來,也不知道是跑去哪兒鬼混了,一身的臭汗!”
“真的嗎?哪有?”
譚春秋半信半疑地真的低頭聞了聞自己身上的味道,並沒有什麼異味,他順勢便蹭了蹭身下的仲情。
“可是我的阿情不是很香嗎?都把我給染香了……”
譚春秋嘴上說著,動作還不停。
最終的結果就是,越蹭越上火。
果真是,春宵一夜值千金呢。
這漫漫長夜,好像只有秦宴一人無眠。
他穿過黑得厚重的屋頂,已經看見一夜的星空。
“婉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