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道理就擺在那兒,可秦宴終究是自己的兒子,還是會不放心的。
“宴哥兒……咱們不去不行嗎?就非得趟這趟渾水嗎?”
“娘若我此番無所作為,那他日定當受這痛苦牢獄之災。”
秦宴越發嚴肅,甚至連林氏都說不出來話,縱有再多肺腑之言,都被他這眼神愣生生的堵塞在咽喉之中,最後全全化為一聲重重長嘆。
“唉,也罷。”林氏不動聲色地拭去眼角兩滴濁淚,“可是說好的,不出半月便要回來?”
“是,孩兒答應過孃親,定不會出爾反爾。”
“好,好。吾兒既然主意已定,那孃親也不必說什麼,此番離家定當注重身體。”她突然想起來什麼,“那我兒媳婉婉呢?她也跟著你一同離去嗎?”
“婉婉也跟孃親一起在家等我回來,這次離去也不是什麼大事,不必讓婉婉跟著。她在家照顧您,我也放心。”
“既然如此,那好吧。此去一別,又是半月。孩子可要好生照顧自己,莫要讓娘和婉婉擔心,我們都在家等你回來。”
“好,娘,孩兒自然都明白的。”
“什麼時候走?”
“明日。”
“這麼倉促的嗎?”
林氏攥住了被角,過了不知多久,沉默又再次被打破。
“那行李那些都收拾好了嗎?”
她深深的知道,有些事情再問都沒有用,只好順著秦宴的話說到。
“婉婉今日已經幫我收拾完畢,明日天一亮,即刻啟程。”
“孩子,你受苦了。”
再一抬頭,林氏早已經是淚眼朦朧,她哽咽道。
“若是這仕途難趟,咱就再尋他路何必平白無故的受這份苦呢?”
“娘,您想多了,”秦宴微微笑道。
“這是孩兒自己選的路,理應由孩兒自己走下去,披荊斬棘,一往無前。”
秦宴艱難伺候林氏睡下,回到自己房間時,藉著窗外清冷的月光,他才看清臥在床榻上的謝婉婉也睜著一雙大大的眼殷切地望著自己。
“睡吧。”
謝婉婉微微抿了抿唇,淡淡點頭。
“……嗯。”
終究是一個難眠之夜。
次日一早,天微微亮,秦宴已收拾完畢。他接過謝婉婉遞來的行李,母親也醒來,只是不忍這分別之痛,他們心知肚明,便不再苛求。
秦宴在謝婉婉光潔的額頭上落下微涼一吻。
“我走了,你在家要好生照顧自己,還有照顧孃親。雞舍和繡品上的生意,你且不用愁,有事情就找別人幫忙,大嬸和二嬸都在家,大家畢竟都是一家人。”
“好,我知道的,你在外也要照顧好自己,可別讓自己受了委屈,該吃吃,該喝喝。累了就回來,我隨時在。”
“有妻如此,三生有幸。”
謝婉婉微微紅了臉,最後緊緊抱了抱秦宴,終究是滿滿的不捨。
“你走吧,記得早點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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