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倫敦的冬季,灰暗的陰雲佈滿了空,伴隨著陰冷的細雨淅淅瀝瀝的灑滿了泰晤士河。如同籠罩在大不列顛上空的陰雲一般,首相的心中也同樣抑鬱和陰沉。他站在窗前,望著打在玻璃上的雨滴,陷入了沉思。
加里安消失後的第六,輿論並沒有隨著他的死而消停,反而有愈演愈烈的趨勢。背後除了工人革命黨在推波助瀾之外,還有拿破崙三世訪問倫敦給坦普爾首相帶來了不的壓力,甚至連睡夢中都夢見渾身是血的加里安朝著他撲了過來,叫喊著要找坦普爾首相索命。
好幾次他都在噩夢中驚醒,心有餘悸的摸著自己的腦袋。
“該死的。”
坦普爾揉了揉泛紅的眼眶,他已經好幾沒有睡過一次安穩覺了,拿破崙三世訪問倫敦的訊息就如同一塊石頭壓在胸口,讓人動彈不得。最讓他可恨的是,加里安消失了這麼多之後,蘇格蘭場居然還沒有半點訊息,這幫屍餐素位的混蛋抓革命黨不行,找一個人還如同廢物一般。
首相辦公室的門突然開啟,羅素伯爵走了進來,他望著站在窗邊的坦普爾首相,聲的道,“我們已經準備好接見拿破崙三世了,坦普爾首相。”
“加里安還是沒有半點訊息嗎?”
“沒櫻”
羅素伯爵非常遺憾的搖了搖頭,“我們找遍了所有地方,都沒有找尋到他的下落,坦普爾閣下,待會見到了拿破崙三世……應該如何向他交代?”
當年拿破崙一世一怒,踏平了半個歐洲。雖然他侄子的才華不及他的三分之一,然而憑藉現在法國的實力,要拿一個藉口擴大沖突還是綽綽有餘。
拿破崙三世已經在電報中的非常明白了,如果坦普爾首相找不到人,朕就親自來一趟倫敦替你們找人。
“實話實吧。”
坦普爾首相心中燃起的最後一點希望火苗隨即灰飛煙滅,他看著面前同樣疲倦不已的外交大臣,沉聲道,“沒有想到一個巴黎的文人,居然能把整個倫敦攪得翻地覆。革命黨為他話,倫敦的喉舌替他辯論,甚至還有法國皇帝為他撐腰。明明就是個寫幾篇文章的文人,他到底有什麼能耐?”
羅素伯爵對於神秘的加里安也非常好奇,一個脫離政治圈子外,卻能一路順風順水受到法國皇帝點名關照的人物,到底有什麼過人之處。
“走吧,別讓我們的客人久等了。”
坦普爾首相搓了搓臉頰,保持清醒。最近歐陸政治局勢的變動,大不列顛的外交政策不得不暫時向巴黎傾斜,保持兩國之間的友好關係,抵抗蠢蠢欲動的沙俄,所以此時此刻他萬萬不能得罪拿破崙三世。
此時乘坐在馬車裡的拿破崙三世也同樣表情陰沉,與加里安失去聯絡快一個星期了,倫敦方面卻沒有任何反饋。雷華斯大使前去詢問細節時,得到了永遠是案件正在進展之鄭
他似乎已經沉不住氣了。
等待的越久,加里安還存活的機率就越加的渺茫,一個為法蘭西立下汗馬功勞的功臣就這麼不明不白的死在倫敦,他絕對無法接受。
更讓他無法接受的是坦普爾首相的態度,彷彿若無其事的一般,甚至沒有正眼的對待加里安的消失。倫敦官方的回應讓拿破崙三世握緊了拳頭,對方似乎完全不將外交部的警告當做一回事。
既然大不列顛的首相不願意正眼瞧法國外交大使,那麼他就親自上門,這樣一來分量足夠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