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陛下,難道我們延續了這麼久的外交政策……”
伊呂思爵士最害怕的便是外交政策朝令夕改,看看人家海峽對面的危險盟友,都過了多少年了,外交政策從來沒有更迭過,都是玩著離岸平衡手這套。雖然伊呂思爵士也不得不承認這篇文章是有些水準,但是為了一篇時局分析文章改變整個法國外交政策?他完全看不透拿破崙三世在想什麼。
現在轉手支援奧地利,四年前的義大利戰爭就白打了。
“我過了,從現在開始,我們將調整外交政策,從支援普魯士打壓奧地利,變成支援奧地利,打壓普魯士。我們希望普魯士和奧地利彼此存在長期矛盾,力量互相抵消,在美因河以南建立第三個德意志,獲得萊茵河左岸的歸屬權。之前我們的外交政策過高的估計了奧地利實力,同時也過高的估計了奧地利對抗普魯士的力量。不得不,這是我們的失誤。”
既然拿破崙三世都已經這樣了,伊呂思爵士也不敢再辯解什麼。
然而拿破崙三世又補充了一句。
“伊呂思閣下,我希望你能想清楚一件事,法蘭西第二帝國是波拿巴的帝國,我們代表了法國的利益,外交政策也由我來制定。所以我希望下次不想再聽到外交部有不同的聲音了,知道嗎?頻繁的更迭外交大臣,不是一件好事。”
最後一句話聽得伊呂思冷汗涔涔,連忙點頭道,“是的,陛下。”
拿破崙翻開手中的檔案,平靜的道,“好了,沒什麼事情的話,你先退下吧。”
從拿破崙三世辦公室出來的時候,伊呂思爵士腿都在顫抖,他從內襯口袋中掏出手帕,擦了擦額頭上細密的冷汗,許久之後才從皇帝無形的威嚴之中緩過神。
伴君如伴虎。
這次他是深有體會了,而且心中的波瀾久久不能平復。
“那個文冉底是什麼怪物,一篇文章居然影響了法蘭西延續了十多年的外交政策。”
他的手心滲出了冷汗,以前對於歐洲局勢政治顧問,作為外交大臣是不屑一鼓。因為拿破崙三世的外交部才代表了法國的意願。
然而代表皇帝外交手段的圖維內爾默不作聲的就被撤換,伊呂思爵士從中嗅到了鉅變的先兆。
拿破崙三世一直靠打壓維也納,平衡普魯士和奧地利的外交政策,開始逐漸轉變了。
“就只寫了一篇文章,就改變了拿破崙三世和法蘭西的意願,實話,連巴爾扎克都不敢這麼編故事啊!”
伊呂思望著盧浮宮廣場的雕像,喃喃自語的道,“這個文人,是惡魔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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