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國正在處於後拿破崙時期,曾經征服半個歐洲的榮耀感在路易波拿巴取得克里米亞戰爭勝利,完成法國的復仇之後,又重新的回到巴黎人民的心鄭
巴黎的民眾向外人談論自己的國家,語氣中總是帶著高人一等的心態——他們是歐洲的璀璨的文化中心,不朽的法蘭西帝國。
然而日漸腐朽的帝國榮耀卻被一群崛起的日耳曼野蠻人所威脅,他們經歷了分裂至統一的強盛,現在北德意志聯邦隱約之間已經成為了威脅巴黎的巨獸。
就這一點看來,法蘭西與1840年之前的大清帝國情形相似。
故步自封。
目空一牽
加里安知道這篇時局分析丟擲去將有可能在整個巴黎掀起大波,嚴重的打擊法國饒驕傲感,勢必會將他拖入輿論的風口浪尖,所以他需要得到拿破崙三世的贊同。
然而最代表著法蘭西驕傲的,卻是拿破崙三世。
加里安要第一個擊碎對方引以為榮的成績。
正當他盤算著如何再次尋找機會與路易·波拿巴會面時,機會卻突然降臨到了他的頭上,當他開啟門時,宮廷大臣正站在門外。
他被突然告知,拿破崙三世將會在杜伊勒裡宮接待加里安。
然後將這個訊息原封不動的傳達給年輕的作家。
措手不及的訊息甚至讓他沒來得及換好外套,就被拿破崙三世的宮廷大臣請上了馬車。一路上,正襟危坐的宮廷大臣都在偷瞄身邊的加里安,實話,有半個巴黎的人羨慕,半個巴黎的人瘋狂嫉妒這個優秀的男人,他甚至成為某些貴『婦』評判丈夫優秀與否的標準。一個從鄉下出來的農民兒子,居然得到了“19世紀黎塞留”的稱號。
然而也正是這樣一個文學,詩歌和政治三駕馬車並進的男人,卻沒有選擇榮耀,富貴和權勢的人生,而是一直保持著低調的狀態。
“看不透,完全看不透。”
搖了搖頭,他不再去多想這個問題,將他完整無缺的帶到拿破崙身邊,便是自己全部任務。但是一想起皇帝陛下陰沉的側臉,又於心不忍,猶豫片刻後還是暗示『性』的道,“加里安閣下。”
“嗯?”
整理稿件的加里安抬起頭,望向了對面的男人。
“沒有什麼,等會會見陛下時,記得態度謙卑一些。”
加里安微微一笑,大概猜出了他的意思,點點頭,“承蒙好意。”
馬車抵達了杜伊勒裡宮,由宮廷侍從帶領著加里安一路向拿破崙三世書房的方向走過去,加里安步入了杜伊勒裡宮之後,便感覺到有些不對勁。
每個人看他的眼神,似乎都在躲閃著什麼。
腦海中正在胡思『亂』想出神的片刻,他已經站在了拿破崙三世的面前。
加里安也是第一次看到臉『色』陰沉,忍著怒氣的皇帝陛下。他抓起桌上的一沓紙,怒氣衝衝的轉過身,手背青筋突出,甚至因為太過憤怒,連雙手都在微微顫抖。
“你看看你乾的好事!打著我的名義乾的好事!”
拿破崙三世突然提高了聲調,眼睛緊緊的盯著加里安,似乎要從他的臉上看出懊悔和心虛。
然而回應的卻是波瀾不驚。
滿心疑『惑』的加里安蹲下身,從地上撿起了其中一張紙,記錄的正是之前和布洛瓦的官司過程,只不過所謂的真相完全扭曲背離了初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