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年前加里安寫了一篇關於德意志崛起的文章,兩年後卻在柏林引發了一場政治地震。國會議員還在醉生夢死的慶祝自己勝利的同時,他們最忌憚的保守派惡魔,迴歸柏林,並且為眾人帶來了一個噩耗。
威廉國王將讓俾斯麥宰相擔任宰相,負責推進柏林的各項改革,而且他授予對方全權負責,無需過問的權力——原本國會議員以為經過上次的打壓,俾斯麥能有所收斂,卻沒想到他一上臺,就開始朝著當初阻攔自己的國會自由派們開刀。
出來混,遲早要還的。
俾斯麥開刀的理由,正是加里安的那篇文章,他堅定的認為國會內部的議員中有人與法蘭西勾結,出賣國家機密。
這次的政變直接由軍隊介入,羅恩負責指揮衛戍部隊在柏林“戒嚴”,然後他們向民眾大肆的宣揚著國會議員向巴黎出賣情報,背叛德意志的行為。
三分真話七分假話的謊言很快在民眾之中流傳開來,他們憤怒的譴責著國會議員的無恥,並且積極的支援俾斯麥宰相懲戒“德意志人民的叛徒”。
這樣一來,國會被反將一軍,就算他們想煽動民眾暴動,來反抗柏林的改革都沒有機會了。
許多人被強行從睡夢中托起,高大強壯計程車兵直接拖著國會議員往門口的方向走去,無論他們怎麼掙扎,都無法改變即將迎接自己的命運。
此時通往柏林郊區監獄的馬車已經準備好,將那些驚惶不安的眼神全部由一道小鐵門隔絕。在俾斯麥的政策內,任何妨礙他的勢力,都只有一個糟糕的結局。
死亡。
俾斯麥千里迢迢從巴黎趕赴柏林,走馬上任。雖然實現了他心中的理想,但是這只是萬里長征的第一步,接下來他還要大力的推進軍事和政治的改革,集權統治,為將來統一德意志做好充分的準備。
想到這裡,坐在馬車上的俾斯麥微微的蹙眉,他望向了窗外,戒嚴的巡邏士兵在大街上不斷的搜尋著可疑的人物。這些天整個柏林都是一副風聲鶴唳的狀態。
原本國會還在嘲笑俾斯麥是一隻紙老虎,隨即他便露出了鋒利的獠牙。
馬車的輪轂還在緩緩地前進,周圍的景象也逐漸的荒涼起來。他的目的地只有一個,柏林設立在郊區的政治監獄——這裡如同巴士底獄一樣,原本是來關押政治犯人,正好將這次逮捕的所有國會議員丟到暗無天日的監牢之中。
俾斯麥的嘴角露出了微笑,政變開始後的第二天,當他走入國會大門時,那些議員都下意識的閃避著目光,不敢正眼與俾斯麥凝視。這位表情嚴肅凝重的宰相剛剛逮捕了自己的朋友和同盟,將他們丟入監獄,即便剩下的議員在威廉國王耳邊吵鬧著要釋放無辜逮捕的成員,轉眼還敢為自由派開口說話的人就被丟入監獄之中。
此時的俾斯麥彷彿沒有感情的魔鬼,忠實的執行他的信條。
殺人,改革。
“俾斯麥閣下,我們已經到了。”
秘書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閉目沉思的俾斯麥睜開眼睛,看了一眼身邊的人,神情複雜的走下了馬車。
高大卻殘破的石牆上佈滿了鋒利的鐵絲網,只有一座鋼鐵的大門僅供來往的人出入。馬車緩緩駛入了戒備森嚴的監獄之後,身後的大門也隨之緊閉關上。到處都是手持步槍的獄卒,警惕的注視著周圍的情況。
典獄長親自出來迎接俾斯麥宰相,柏林政變的風聲最先吹到了他的耳邊。典獄長驚訝於俾斯麥的果敢和手段,一個膽子比柏林還要大的男人,居然一口氣逮捕了數十位位高權重的國會議員代表,並且以叛國罪的罪名投入監獄。
叛國罪不過是表面上的藉口,背後真正的目的,恐怕是宰相心中不可告人的想法。想到這裡,典獄長吞嚥了口水,走到神情嚴肅的俾斯麥面前,認真地說道,“歡迎俾斯麥閣下的到來。”
“走吧。”
俾斯麥的話不多,每一句都透露著無可辯駁的威嚴。
“我來看看那些尊敬議員承認自己的罪行沒有。”
跟隨在身後的典獄長忙不迭的說道,“在我們的嚴厲逼問之下,有一部分議員已經承認了自己的罪行,但是還有一部分至今都沒有開口。我們將會加大執行的力度,直到他們開口為止。”
“儘快。”
俾斯麥簡短的說道,“時間不等人。”
典獄長帶著宰相來到了審訊室,細皮嫩肉的議員們被剝光了衣服,幾個獄卒將他們的頭摁在水中,每隔幾十秒又重新拉出來,反覆的折磨。
實在不願意開口的傢伙,則用鞭子抽打伺候。
許多議員都是德意志的貴族,從未吃過苦頭。在鞭笞之下很快承認了自己為法國文人提供情報資料,背叛自己祖國的莫須有罪名。
慘叫聲不絕於耳,身後的秘書下意識的捂住了耳朵,然而俾斯麥卻彷彿非常
“透過水刑的方式,可以在逼迫他們認罪的同時,不會被人逮到刑訊逼供的把柄。到時候在法庭上也有一個好交代,不然他們當場翻供的話,情況不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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典獄長向俾斯麥宰相炫耀著自己的手段,他喋喋不休的說道,“反正這些議員在法庭上也只不過是走一個形式而已,對吧?”
俾斯麥嘴角帶著微笑,注視著那些絕望的眼神。他欣賞著那些人痛苦的表情和憤怒的眼神,腳步沒有停下過,一直往前走。
認出俾斯麥的議員隔著監獄的鐵柵欄,憤怒的叫喊說道,“俾斯麥,你這個該死的混蛋,我詛咒你……咕嚕咕嚕咕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