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這個秘密,我會暫時保密,因為大家將會在明天的報紙上看到這則訊息。”
記者刨根問底的問道,“加里安先生,你能透露一個關於哪方面的訊息嗎?”
“暫時不能。”
另外一位記者不死心的追問,“會不會與波拿巴王室有關?”
“無可奉告。”
……
在這群西方記者被接二連三拒絕還不死心之後,加里安一把將自己面前的博爾斯特拽了過來,把對方當作擋箭牌,指著他說道,“不好意思,各位。接下來我要接受博爾斯特記者的專訪,所以先告退了。”
眾人對於加里安所說的重要事件太好奇了,以至於求追不捨的刨根問底,想知道加里安到底在策劃什麼。
拉著博爾斯特的手,加里安沒有理會身後那群緊追不捨的“狗仔隊”,匆匆的朝著馬車走過去,把博爾斯特帶入了車廂之中,確定了身後沒有記者跟隨之後,他才鬆了一口氣。
“這是怎麼回事?你為什麼會出現在熱羅姆親王的葬禮上?我實在是難以理解。”
“還記得上次我拜託你的那件事麼?”
加里安看著面前的記者,笑著說道,“拿破崙陛下已經答應了我的要求,推行不會再受到新聞稽核部的阻礙了。”
一向無所畏懼的記者臉上也流露出遲疑,他思考了片刻,緩緩說道,“加里安,你知道我們記者害怕什麼嗎?”
“誒?”
博爾斯特從口袋裡摸出一根菸,點燃深吸了一口,背靠著車廂吞雲吐霧,緩緩說道,“不是新聞稽核部,也不是警察局,而是宗教保守派。給你一個忠告,你的這篇文章發表出去之後,勢必會引起宗教勢力的反撲,雖然現在不是200年前的宗教迫害時代,但是這些教徒的做法比政府極端多了。1825年庫裡埃因為一篇《請願書》遭到了宗教保守勢力的攻擊,在大主教的壓力之下,不得不判處這位可憐的詩人半年監禁和100法郎的罰款。你想步他們的後塵嗎?新聞稽核部最多查處你的反政府言論,而保守教派勢力甚至連傷風敗俗的解釋權都掌握在手中。”
“所以呢?面對宗教的迫害,你們就做沉默的大多數?還記得在鮮花廣場燒死的布魯諾嗎?還記得胡格諾戰爭中被教會處以火刑的民眾嗎?還記得聖巴託洛繆大屠殺嗎?”
加里安深吸了一口氣,質問博爾斯特的懦弱,他雙手交叉,沉聲說道,“以前他們迫害清教徒,我沒有說話,因為我不是清教徒。後來他們強迫共和黨尊重教徒的習俗,我沒有說話,因為我不是共和黨,再後來他們把革命黨當做異端,送上了絞刑架,我沒有說話,因為我不是革命黨。而現在,他們開始驅逐異教徒和吊死異端,卻再也沒有人為我說話了。”
“我沒有理由因為‘傷風敗俗’的標籤,向天主教保守勢力退縮和投降。”
“我也不願意做沉默的大多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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