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天色涼如水,星光黯淡的點綴黑夜。
外科,燈火通透。
凱特琳坐在一旁,守候著卡拉。
原本一張可愛純真優美的臉容,變成惶惶眉頭緊皺,讓人不由想到孩子被噩夢驚嚇的模樣。
她的內心一定不願意相信這種事情。
凱特琳苦澀的搖頭笑了笑,心中暗嘆,自己又何曾想要相信林立多出一個孩子。
只是為情所困,有時候苦澀不已。
守著林立,看不見人世間紛繁。
沒有勇氣說聲再見,心盤起纏綿眷戀無法消除。
凱特琳輕嘆了一聲唉,看著卡拉那美麗純潔的臉容,頗有幾分同是天涯淪落人的感概。
突然,卡拉眼皮跳動了一下,她來之時精細修理過的睫毛,使自己的眼睛看起來更加的明亮生輝,這一切都是準備給林立展現最好的自己。
現在卻是隻能顫抖著睜開眼皮,面前的場景漸漸從模糊到清晰映入她的眼眸內,白熾燈的光芒從模糊到清晰。
“卡拉,你還好嗎?”凱特琳關心的問道,下意識的站了起來,想要把卡拉扶坐起來,不過鋼鐵之軀又怎麼可能是她扶起來的,只能在一旁墊個枕頭,讓卡拉靠得舒服一點。
卡拉眼眸顫抖,迅速的就濕潤了起來,她眼眶帶著淚水,慌張的從病床上下來。
“我……我,我沒事。”
卡拉不停的用手抹臉上的即將要掉落的淚水,又不停的左觀右看,磕磕絆絆,連自己想要做什麼都不知道。
她感覺到心髒都彷彿要停止跳動般的窒息,空氣好像彌漫著氪石,整個世界都在拋棄她。
自己沒有存在意義。
沒有那溫暖的笑容。
沒有溫和的目光。
在也沒有可以讓自己看到他那吃雪糕,幸福的表情。
卡拉跌跌撞撞,不停用手抹著通紅的眼睛,心髒酸溜溜,酸到淚水不停的湧了出來,酸到心髒要裂開,要痛裂開。
凱特琳連忙扶著卡拉,眼眸閃過一絲感同身受的悲痛。
這個時候,卡拉怔住了,視線看著凱特琳手指的戒指上。
原本林立製造給凱特琳的戒指,是被帶在尾指上的,可以自動的適應任何一個手指。
有時候夜深人靜的時候,凱特琳會把戒指隨意的調節,多數調節在無名指;有時候會甜甜的想著,這個是林立給予她的婚戒,這樣帶著入睡。幸運的話,有時候能夠在夢中戴上婚紗,在教堂的宣誓下,林立為自己戴上這枚戒指。
這枚戒指,是她現在最寶貴的珍寶。
而現在,戒指就戴在左手無名指上,那是代表著結婚的手指。
卡拉看到這一刻,不由的腦袋中想起在控制室大廳,林立介紹自己的兒子給自己認識,凱特琳也就在一旁,這不就像是一家人的樣子麼!
這一下卡拉控制不住自己的悲痛,淚水滴滴落下,雙手不停抹著淚水,怎麼也抹不完那洶湧而出的淚水。
“我抱歉…”
“抱歉”
“我不知道。”
“我…我…我”
卡拉抽咽著向後退,不敢面對凱特琳,她覺得自己此刻就像是一個小醜一般;在林立的老婆面前,大聲的說著喜歡林立,破壞他的家庭。
他們已經連兒子都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