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是初秋,天靈峰上卻依舊綠意盎然,青的松,翠的竹,綠的草,都在展示著無限的生機。
峰頂之上,一座氣勢磅礴,金碧輝煌的宮殿矗立在眼前。殿前圍著一群大大小小的道士,全都整整齊齊的拿著武器,守護著這座宮殿。
殿內的裝璜華麗卻不豔麗,細看下來,那一桌一椅,一草一木,所有的物品皆是極品中的極品。
“天掌門,所有的事情經過就是這樣。我和顒能從風若海之主手上逃出來可真是不容易哦。”殿內一位女子拱著手,聲音裡有幾分俏皮。
女子一身金色的拖地長裙,寬大的衣襬上繡著白色的花紋,臂上挽著丈許來長的明黃色輕紗。只可惜用黃色的面紗遮住了臉,僅透露出機靈俏皮的雙眸。
一位身著黑色jk制服的女子站在她身旁,眼裡滿是冷冰冰的光,也懶得做什麼勾腰的動作。
“原來如此,雀鳴的血星已碎,陪葬品是風若雙主嗎。”坐在高臺上的男人沉重的嘆了口氣,朝兩位女子點了點頭:“辛苦兩位姑娘了。”
男人身旁的紅衣女子抬起手,丟給兩人一人一樣東西:“喏,這是前不久剛找到的山海經碎片,不知對你倆有沒有用。”
“沒有用的東西您絕不會給我們的。”琴月微笑著接住,順手拿了一個給江萱萱。
“沒什麼事的話,我和三青先行告退。”江萱萱不耐煩的轉過身,琴月剛抬腳想追,一個小道士忽然跌跌撞撞的衝進來。
“几几几几几几几几几几位……少少少少掌門他……”
“讓開。”
一個清冷的男聲驟然響起,小道士立馬閉上了嘴。門口的小道士們也全都被嚇個七零八落,全都亂了陣腳。
來人身著白色道袍,身後揹著的巨劍約兩掌寬,四尺來長。被劍擋住的還有一個被刮花的字,模模糊糊可以看出那字是“天”字。
來人半閉著眼,赤紅色的雙眼高傲的掃視著周圍的所有人。僅是看模樣,竟與天澤夜又幾分相似。強烈的壓迫感,令江萱萱和琴月都不得不退後了兩步。
他冷冷的撇了一眼江萱萱和琴月,不屑的冷哼了一聲:“什麼時候,大名鼎鼎的天靈峰還得靠兩隻妖畜找線索。”
“酒旬,你怎麼說話的?!”高臺上的紅衣女子溫胭秀跺了跺腳,恨鐵不成鋼的瞪著他。
天酒旬不以為然的“嘖”了一聲,不冷不熱的問道:“天錫呢?”
“砰!”
高臺上的男人青筋暴起,重重錘了一下桌子。
“天迎!你放肆!”
“呵?我放肆?”天迎對天玄明的暴怒回以冷笑:“你們汙衊他滅三界的時候,難道不放肆嗎?”
“你!”天玄明氣得站起來,正要從座位旁拿劍。
“玄明,你冷靜一下。”溫胭秀在一邊安撫他,一邊狠瞪一眼天酒旬:“天迎,你給我滾出去!”
天酒旬輕蔑都眼神越來越明顯,彷彿是不想與自己看不起的人再多說廢話,瀟灑的轉身走出殿外。
“兩位姑娘見笑了。”溫胭秀尷尬的向兩人賠笑。
“沒事兒,沒事兒。”琴月裝出無所謂的樣子:“剛剛那位,是天少掌門嗎?”
“現在那小子哪兒還稱得上什麼少掌門啊,一天到晚都胡來。”平復下來的天玄明嘆了口氣道。
“那我們還真是別打擾了,先行告退。”江萱萱匆匆忙忙的拉起琴月,一把溜下天靈峰。
“顒姐,你這麼緊張幹什麼?”琴月跑得氣喘吁吁。
“你不知道嗎。天靈峰少掌門天迎,字酒旬,天靈劍之主,將軍的親哥哥。目中無人不說,實力也是不容小覷。天凌飛遇上他,說不定都只能打個平手。當年捅在將軍身上的最後一刀,也是出自他之手。”直到跑到山腳下,江萱萱才放開琴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