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發生的如此突然且怪異,天澤夜又是個及其不愛管閒事的人,所以從他進古城起,就打心眼兒沒打算幫任何人。
畢竟他們遇到的第一件事,就讓天澤夜起了警惕心。
“一般來說吧,像那種強行被扯出來的殘嬰,陰氣和怨氣都是最重的。就算沒有立即成型,起碼也會絆一下人使人摔倒。但這是一般情況,所以我暫時排除。”
“但走到那什麼活童祭的時候就更不對勁了,死掉的小孩一群,一個化成鬼的都沒有?直到我用了一點點陰氣當誘餌,你才發覺了這個漏洞,迅速控制了一些陰鬼填補。”
“嗯,你以為我不認識他們……但我真的很清楚,他們都是我捉的鬼呢……”
不過,看見他們一個個散去,也不錯吧……
“之後就是我和昭焱被全城人敵對流浪四方的故事了。”天澤夜攤攤手:“你刻意讓那位婦人收留我們,因為你知道昭焱的戒備心很弱。但他的戒備心弱,不代表我的戒備心也弱。”
“所以當我第一眼看見那東西完全形態時,我就知道這絕不是盛卓搞得鬼。”
“盛卓雖然御屍,但御的永遠都是兇屍。而那天出現的從身體裡爆食人花出來的東西,根本就不在他所控制的範圍內。”
“那個,是新手區的怪物吧。”
新手區的怪物是用基因實驗做成的,變化無窮。若不是那天恰好救陌元霜時親眼見到,他還真不認識那東西。
“第二天的事情就更詭異了,所有城裡的人差不多都像忘了我們前一天活童祭上沒有痛下殺手的事情一樣,偶然聽人提提,也不過是個模糊的大概,如同失憶一般。要不然,我們才不可能一路莫名其妙的到達古城的中心。”
“不過好在到了中心啊,我總算抓住唯一一個bug了。”
天澤夜冷笑著抬起頭,對手葉花暮的視線:“如果說我們從進入古城起,就一直被您這個‘造世主’所控制,那麼發現這件事情的人在你看來就是自由行動的玩家,其他人都是無關緊要的NPC。”
“只是有些玩家,你大概有一些控制權,例如盛卓和昭焱,你多多少少都把握了一部分他們的神志。”
“而沒有受你控制的玩家,也就是產生了‘自主’意識的玩家有三個人,分別是我,琴月,還有江萱萱。”
“第一次見到琴月,她胸前彆著刀是因為有苦說不出純粹是我為了跟她接近瞎扯的藉口,她與我的對話比較特別,因為她說她曾是古城外的人,這證明了她不是個NPC。琴月很聰明,她知道你在透過方方面面來監視我們,所以她暗暗提醒我,福意是你的第一個眼線。妓院從頭到尾都沒有死過人,你給她們看見的,不過是NPC的幻覺罷了。”
“說道這裡,我差不多可以分析一下你最大的兩個bug了。”天澤夜清了清嗓子:“你插入的兩個眼線:福意和吟思。”
“先說說福意好了,別人定是不知道,但我可是十分清楚,盛卓從來都是獨來獨往,絕不會帶個這麼弱的累贅在身邊。況且我第一次見到那個福意,就發覺她的眼睛與別的兇屍不一樣……”
“中間有個紅點,彷彿一個攝像頭一樣呢。”
天澤夜頓了頓,似乎回想到了什麼,嘲諷的笑了笑:“第二個大bug,就是令昭焱無比尷尬的吟思小姐了。”
“少廢話!”雀昭焱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
“噗。”天澤夜低下頭笑了笑:“昭焱,你跟吟思在一起的那幾天,難道不覺得她有點反常嗎?”
“反常?”雀昭焱愣了愣
“我是指走路姿勢,”天澤夜站起來,向前沒走幾步有轉過身,按原路走了回來。
“吟思走路,是這樣的吧。”
雀昭焱細細會想了一下,終是點了點頭。
“這種走路動作,是長期生活在狹小的地方才會養成的習慣。就我最瞭解的一種來說吧。這種動作有種條件——”
“自身被囚禁。被囚禁在狹小的地牢裡,暗無天日,每天踏出的步子只能走一點點。除此之外,心理上必定還有些問題,是吧花暮姐?”
“說的不錯。”葉花暮點點頭:“她的全民叫秦吟思,是秦家的最後一個孩子,秦蘭靜的侄女。我恰好在路邊撿到她,她說出一切之後我便對她洗腦了,將她囚禁在地牢內。”
“嗯,話都說到這份上了,那吟思的用處,必然只是工具了。只是這個工具呢,用處不大。”
天澤夜的眼裡閃過一絲不屑:“您發現比起昭焱,我更是礙事的那個。因此轉移了目標,先將我除掉。先是用花盆砸我,再是設計小鬼上房梁讓我中了吟思的計,特意搞裂我與昭焱的關係,讓我暫時離開昭焱。這樣,吟思就有下手的機會。”
“不過有點蠢的是,您不該插入開門鬼這個遊戲來修理邏輯。第一夜晚上你控制了一批人放出開門鬼,為了回收,你認為我們肯定會玩。”
“對,我們確實玩了,但是很抱歉,三個人,根本召喚不出什麼開門鬼,尤其是在只有一個女生的情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