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離的很近,手機燈光的照射下,那白紗便顯得尤其輕薄,清清楚楚的能看見白紗後面那人五官精緻,眉如墨畫,眼若琉璃。劉曠越看越歡喜,忍不住隔著白紗湊上去親了一口。
鬼煞發現劉曠似乎特別喜歡隔著白紗來親吻自己,而且自己似乎也一點兒都不討厭。
白紗略涼,那個人的嘴唇卻極熱。
也就那麼一瞬間,溫熱的唇帶著白紗緩緩的離開了自己的嘴唇,鬼煞一點一點地看那人的嘴唇與白紗離開自己,不知道為什麼,驀然心裡一空,忽然伸出手一把攬住了劉曠的腰,手機猛的掉在地上,鬼煞也不在意,就那麼湊過去狠狠壓住了劉曠的唇。
劉曠有些吃驚地微微張開了嘴,鬼煞狠狠的緊攫著他的嘴唇不放,唇舌在細紗的摩擦下變得十分熾熱,幾乎要把人給灼傷。
不知什麼時候,白紗鬥笠被人粗暴地扔在地上,沒了白紗的阻擋,兩人唇舌相交,幾乎同時感到一種戰慄,渾身都熱得厲害。
兩人的喘氣聲都急迫了起來,劉曠湊住鬼煞的耳旁,聲音微微有些喘,還有些顫:“門主…這次讓我…教你用梨花膏吧…”
沒有聽見回答,劉曠湊上去親了親鬼煞的嘴唇,聲音有些含糊卻輕緩勾人:“……門主,讓我來好嗎…一點兒都不會痛…”
鬼煞睫毛輕顫了一下,啞著嗓子道:“……好。”
劉曠聽了,血氣上湧,一把將鬼煞反按在牆上,細細密密吻了起來,不多時,兩人已是衣衫半解,意亂情迷。
劉曠開啟梨花膏,抹了些在食指上,咬著鬼煞的耳朵說:“…門主,可能有些不適,你稍稍忍著些…”
“——誰在那裡?!!”
突然,一聲震愕的喊叫聲傳來!
劉曠渾身一震,第一動作是緊緊地身子前傾,隨即把鬼煞的頭按在自己肩上,護住他不讓人看見,然後一點一點地轉過頭,那一瞬間,他覺得心都快跳出來了——
身後那個人舉著火把,火把上的光映在臉上,少年臉上一片震驚。
——是許久未見的湖水侍從,阿木。
阿木看見不知名的東西從地上發出一道白光,隱隱約約能看見是兩個衣衫不整的人疊在牆上——明顯是在做一些見不得人的荒唐事情,但是兩人的臉籠罩在陰影中,完全認不出來。
阿木震愕過後很快就感到一陣羞赧:他還是個少年,從未見過這種事情。但他少年老成,又在鬼門呆了許多年,自然能分得清利害,這下再想這件事情,便是顧不得羞澀,只餘下了一心的驚怒了:到底是哪兩個不知死活的鬼徒在這種地方做如此淫.亂荒誕之事?!聽說門主這兩天就要回來了,如果讓門主發現,這兩個人連個全屍都保不住!!門主向來厭惡這等淫.亂之事!!況且還是如此不合規矩,不分場合!!
於是,他便冷著臉警誡道:“你倆不要命了嗎?!簡直是精蟲上腦,色膽包天!!門主快要回來了,你們最好安分一點,否則門主知道了,非要扒了你們的皮不可!”
鬼煞:“……”
劉曠:“……”
阿木臉色沉得更厲害了,又呵斥道:“你倆是哪個堂的?!”
鬼煞:“……”
劉曠:“……”
阿木見兩人不說話,冷冷道:“怎麼了?有膽子做事沒膽子承認?!”
然後阿木便舉著火把走進了些,眼見他越來越近,劉曠心都跳到了嗓子眼——
“……阿木。”冷硬而熟悉的聲音傳來,阿木整個人都僵住了。
那人似乎嘆了口氣,道:“掉頭,出去。”
阿木瞳孔放大,左手給湖水買的糖葫蘆已經掉在了地上,右手的火把也險些要拿不穩了。
他結結巴巴道:“……門、門、門主…”
鬼煞聲音陰冷:“出去。”
阿木終於回過神來,顫顫巍巍地道了一聲“是”,便兔子一樣地掉頭就竄了。
劉曠看著阿木逃竄的身影,又低頭看看手上還沾著沒來的及用出去的梨花膏,他沉默了半餉,然後緩緩開口道:“…門主…要不我們…繼續?”
……
鬼煞好看的眼睛毫無波瀾地,靜靜地看著他。
……